所以,小泉目前已经成了龟井静香的眼中钉、肉中刺,只要能够让小泉感觉到难受的事情,哪怕是对自己不利,龟井也会尝试着去做一做,这也是他借机逼迫山岸悠人转换阵营的最直接原因。
而在宫下北看来,小泉纯一郎在自民党内挑起的这一轮争端,实际上就预示着自民党内斗争,正在变味,派阀之间的争斗已经从过去单纯的谋求政治利益,向个人好恶引发的争斗发展了。
而这种转变,必然会使得自民党党内斗争变得更加激烈,更加残酷。
大浪来的时候,没有谁能够幸免,为了保险起见,宫下北认为自己必须要加快布局的速度了,否则的话,一旦历史的演进延续了前世的格调,那么,等到小泉纯一郎上台,类似他这样的人必然落不到好。
几辆黑色的轿车缓缓驶离差不多要废弃的仓储区,当车子离开码头,驶上公路的时候,坐在车后座上的山岸悠人抬起胳膊,用两根手指揉搓着额头,同时,两只躲在镜片后面的眼睛瞟了瞟旁边闭目养神的宫下北,沉吟片刻,说道:“赤本君,有一个问题我感觉很好奇,不知道你能不能给我一个答案。”
宫下北闭着眼,用带着几分慵懒的语气说道:“山岸君,你恐怕对我有些误会吧,我需要做的,只是帮你解决现在面临的一些麻烦,而不是满足你的好奇心。”
“呵呵,非常抱歉,是我冒失了,”山岸悠人笑了笑,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雪白的手绢,一边轻声笑道,“不过抱歉的是,这个问题我还是要问。”
嘴里这么说着,他将手绢攥成一团,在沾染着点点血污的脸上擦拭起来。
“龟井那个家伙无疑是个卑劣的人,他和暴力团的那些混混牵连太多了,以至于做事的风格都带上了黑帮的味道,”不紧不慢的擦着脸,山岸悠人自顾自的说道,“这一次,为了让我站到他那一边,这家伙使用了卑鄙的手段,而我好奇的是,当初他将赤本君拉过去的时候,用的又是什么手段呢?”
宫下北闭目不语,就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样。
“是一样的威胁吗?”
山岸悠人也不在乎,他就像是自言自语般的继续说道,“还是说用金钱来收买?嘿,据我所知,赤本君可不是个缺钱的人,嗯,既然不缺钱,那肯定也不会缺女人,所以,龟井那家伙所使用的手段,应该不会是收买吧?”
“嗯……”鼻腔里拉出一个长音,就像是可以做出的思考姿态一样,山岸悠人继续说道,“或者,他是对你许了什么承诺,亦或是给了你什么权力?不,这也不是答案,因为在过去这几年里,他显然什么都没有给……”
“你到底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