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抱,好脏的。”
手臂抵住他的肩膀,余欢一双大眼自下而上望过来,眼底水光闪着,搅得他心口也酸了。
“偏要抱。”
唇瓣落在眼睫,啜净将落未落的眼泪,又在面颊和鼻尖缱绻摩挲。最后落在另一双唇瓣上,温温热热地。
齿液相交,余欢睁着眼,看他因忘情而乱颤的睫毛。
江寻总是清冷而自持的,这些欲望缠身的模样,只有她见过。
但谁知道他闭上眼的时候,想得是谁呢。
昨天问他借的书里,夹着一个粉色的纤薄信封。
To是江寻,落款是谢星遥。
字体清秀干净,她捏起来看了一会儿,又重新夹在书中。
那页上一段话被他用铅笔勾出。
“……你若哭泣我也泪水纵横;你若身陷奴役之屋受人唾弃,我会强忍悲伤再建筑一屋当宝库,将别人不给你的东西上百倍地置放屋内,等你到来,……”
她有些怔地合上书,发了会儿呆,就等到江寻有些急地来敲门,说还要用这本书,过两天再借给她。
没有一成不变的爱恋,特别当有人趁虚而入。
然近水楼台的是她,朝夕相对的是她,怎么一点儿也撬不动他明月照沟渠的心呢?
仔细想想,他们独处时除了做爱,好像并没有其他事儿。他是喜欢和自己做的,但“喜欢一起做”和“喜欢”是不同的。
时常是她勾引他,其实她也害羞的。
情趣内衣很好看,买的时候她还没想过会穿给谁看。在江寻面前穿着丁字裤翘起屁股时,心都是抖的。
余欢知道自己漂亮,却没把握他会不会喜欢。
其实她在这事儿上哪有什么经验,不过是逞强。像一年级的小男生打架时被喜欢的女孩看到,会张牙舞爪地示威。
昨天看到那封信后,余欢一直避着他。直到今天下午,看见他拿了两把伞站在校门口,像是在等人。
都说性和爱是分不开的,他倒分得挺清楚。
前面还说想死在她身上,没过几天就能满腔爱意地送另一个女孩回家。欲望在她这儿释放,温柔献给别人。
余欢也不是很介意。
反正她一开始,只是想试试和他睡是什么滋味。
也不至于睡几次就喜欢个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