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指尖明灭的烟火,心想,真是疯了。
中午余欢出门,他问去哪儿,她便说是去顾言之家里。
她好像没什么其他朋友,看来平时放假出去,时常和他在一起的样子。
明明生着闷气不想理人,余欢还偏偏凑过来,一双月白的臂勾着他,要他下午来接她。
“天黑了我会怕的……要哥哥来接。”
她刚洗了头,发丝带着清新甜味儿,凉凉地落在他颈间。酥胸软软抵上来,麻了他半个身子。
余欢是出去找其他男人,他知道。她洗了澡,衣服也搭得好看,用心得很。
他没出息极了,心里是清明的,身体却禁不住诱惑去吻她。
“六点钟哦。”
赶时间似的,余欢很快结束了这个吻,转身时发丝扫在他脸上,轻柔,却像一记火辣的耳光。
不是疯了,也是快疯了。
因为他真的来接她。
谁知道他们藏在哪个窗子后面做着什么?说不定是一边拥吻一边看着他发笑。
她说没和其他人做过,高潮的时候念他是男朋友,也许都是信口胡吣。他却当甜言蜜语,被泡得昏了头。
甚至昨天还做了无谓的解释。
余欢一定觉得好笑又尴尬,才说什么来了例假,躲进浴室怎么也不出来。
他又在等她了,在她一出来就能一眼看见的地方。
她看见自己会怎么想?应当是得意的。
看,你一直是缴械并屈服的那一个。
没所谓的,他的小姑娘,理所应当永远得意。他愿意亲吻她的脚尖,起誓一辈子做她见不得光的情人,这已然是一种荣耀。
袖子被挽起,江寻摘下口中的烟,狠狠按在胳膊上。
痛与寒冷激起颤栗,他深深吸进一口冷气。
清醒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