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刻意忽略的事再度想起,他才发现自己对于余欢的认知有多么贫瘠。
比如心理咨询,后来他再问,她却什么都不说。比如在学校卫生间听见的她的声音,她没有否认,却又说顾言之是gay。
她将他拿捏得死死地,但从来没有真的让他靠近过。
骗子。
他将余欢宠过头了,才会让她觉得自己是可以随便玩弄的。
把手机装进口袋,他站了起来,亲吻她垂下的发丝。
“好看,你最好看。”
声音是温柔的,同他平日哄人时没什么不同。
但手上动作却是粗鲁的。
江寻扯了她提着的书包,重重扔在桌上,然后掐住白腻的颈,下身抵着她站在桌前。
脖子上的手指收拢了些,余欢喘不上气,桌子的棱角硌得腿生疼。喉咙被卡住,说不出话,只能红着眼角看他,没有委屈,只泛着恨意和冷色。
是她狠狠骗了他一场,本不该轻饶的,但江寻竟被那样的眼神看得心虚。
松开手时,细白的颈上留下浅浅一道红痕。
余欢大口地喘气,手指抠在桌子边沿,双腿因缺氧而打颤。
江寻没打算放了她,而是扯开她的大衣扣子,手探了进去,将修身的毛衣撩在胸上。
教室里有暖气,并不是很冷,但皮肤突然这样露在空气中,还是让余欢忍不住抖了一下。
“当时就是这个姿势?”
滑开手机,江寻捏了余欢的下颌,逼她看那张照片。余欢垂下眼睫不看,伸手去抢手机,却被他躲开。
“删掉。”
她瞪他,向来无辜的小脸头一次显出几分逼迫感。
“羞什么,又不是没被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