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陆斐以为她那样的失神是因为窘迫,眼中浮上一层得色。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想看她无措的、软弱的、无处可依的颤抖模样。这能勾起他心中一种异样的畅快。
同方妩恋爱时,她总是高高在上地拿捏他。
在家里,他也永远比兄长矮一头。
自卑而躁动的年月里,他迫切想要驯服谁。
他以为他曾驯服过余欢。
她在身下颤栗的模样让人难忘,虽然只有短短几分钟。
而后来她因为这件事休学,他觉得有点可惜,又有种别样的满足。
他也能轻易将别人踩在脚下,叫她哭也哭不出的,不是吗?
没想到她会逃脱得这么快,不过一年就能同别人无阻地恋爱,又全然忘了他割下的伤口。
他非要有人同他一起痛苦不可。那个人非是余欢不可。
看,她果然不好过了。
被亲密的恋人看到自己被猥亵的模样,被他知道自己不伦的狼狈。
要哭吗?像过去一样,像头被捕兽夹伤了的小鹿那样,哭泣,绝望,屈辱地臣服。
可当他玩味地勾起唇角,迎上的竟是一杯滚热咖啡。
余欢冷静地放下瓷杯,又从钱夹里抽出几张纸币放在桌角。
“见到你很开心。”
她的声音很软很甜,一字一句认真地说出这句话。一双大眼澄澄地望过来,直叫难堪更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