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欢压下一个呵欠应他。
江寻踌躇好一会儿,才问她是不是真的要见那个人。那个人是说隔壁的男孩子,本来没什么的一个人,被他这样一说反而显得挺暧昧。
“总得见啊,过年嘛。”多疏远的人都能扯上关系,人们在这寥寥无几的日子里尽情热络,以坚信自己不是冰冷地活着。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又问:“他长得好看吗?”
余欢想了一下,给出一个肯定的回答。
“好看。”
他就知道。
江寻握着手机,指节泛出用力过度的青白。
余欢喜欢好看的人,走在路上总多看几眼,被别人搭讪也丝毫不拒绝,事后还狡辩说这是艺术家对于美好形体的专业性欣赏。
好看是有多好看?反正她从没说过他好看,也没说过要嫁给他。
怎么办,他沮丧得想哭了,而且没有余欢可以抱。
“你也好看。”
她声音绵软,带着黏糊的睡意,因此也分不出是真心还是敷衍。
“我先睡会儿,挂了。”
听筒里传来忙音。江寻一个字也没来得及说,就被挂了电话。
他安慰自己,不是余欢不想听,她一定是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