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晔一边吃饭一边跟律师聊着天,三分钟之前她还顺便报了警,举报有人入室抢劫,听见周慈说话,原本利落的动作一下僵住,跟齿轮卡住了一样抬起眼来:“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不记得也就不记得,你那一年在医院里躺了大半年,也没什么值得记住的。”
周慈举着手机:“我搜了,感觉有点像是逆行性遗忘,说是会把出事之前的事儿忘了……”
郭晔把她手机摁灭:“什么逆行顺行的,别乱想。”
她这状态明显不正常,周慈搁下手里的筷子,定定地看郭晔。
郭晔原本还故作坦然,最后终于撑不住了:“他是不是来找你了,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事情?”
他指得是谁?
周慈缓了片刻才想起来,是指她生父。
她想起那逆行性遗忘的定义来,说是大脑受创导致的:“我是被他打得吗?”
郭晔摇着头,外头忽然有敲门声,是警察来问话了。
周慈什么也没问出来,站在一边看郭晔去跟人诉苦,他们还在婚内,着算是家庭纠纷,但是涉及的财产比较多,郭晔问了律师,准备彻底撕破脸皮要把事情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