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岑竹本欲出口的承诺在见到斐向寒俊脸上认真的神色后顿时无法说出口,她本想暂时先答应后再寻机会离开,但见到他澄澈的目光,她开不了口。
骗一个人很容易,但骗一个已经被她放在心上的男人,却不简单。
斐向寒苦笑了一下,俊眸中痛楚的神色一闪而过,快到几乎让岑竹以为是错觉。
他慢悠悠道:“不管碰或不碰,你都无法心甘情愿陪伴我的话,那有什么理由阻止我渴你已久的身及心?”
“……”岑竹不知如何回答,这问题太难,她甚至不敢去深思。
是啊,她总是这么不情愿的被他爱,但她的身体却记住了他爱她的姿势,记住了他爱她的动作,也记住了他。
她是矛盾的,然而他也是。两个立场不同的人,唯一的交集就是身体,而更大的悲哀则是她对他动心了。
何时开始?为何会开始?又如何开始?有时心动并不需要理由,有可能源自一瞬间,有可能由怜转爱,也有可能由愧开始?!
她不知道对他是怜是愧还是恨,但不管哪种情感,最后汇成了一股无法否认的心动。
心动了,但她知道不行,她知道他伤了她的男人,她该恨的。
但心,不由自己。
他是伤了师叔伯,但他也救了她。
不知怎么的,即使她那时已昏倒,根本无从验证斐向寒的说法是真是假。
但,她知道她相信了。
因为她知道他的骄傲,也知道像他这样一身傲骨者不屑说谎。
明明相信他救了她,明明相信他真的爱她,却仍旧不敢也无法接受他。
他与她是这么的不同,他与她的男人们,甚至已成为仇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