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制的窗框和楼板突的发出一声暴响,四分五裂,一只纤纤玉足已赫然出现在左边黑行女的面前。
毫无先兆之下,她不由肝胆俱裂,亡魂大冒。
凌凛的杀气割肤剌骨,扑面先至。
而另一黑行女惊呼未出,一道银光已从破裂的碎木屑中悄然朔至,直贯她的颈项,剑上的罡气令人心寒。
二女终究是罕有的高手。
在全防备之下,奋身横稳,避开了要害,同时挨了一剑一脚,二人撞在了一起,立告负伤。
而于此同时两道匹练横空卷起,封住了要从破壁冲出的花艳奴二人。
‘咦’,在一声惊咦声中剑被纤手弹开。
二女都口血狂喷,得此一顿的缓势,携手奋力激射下楼。
“还是高手呢,看不出来。”花艳妖冷哧一声,身子如影附形般跟着下了楼,紫香也持剑飘然而下。
身子甫一落地,都五脏震动,口血之吐,出道至今,未象今夜般惨败过,而且惨受了袭击,只能说在心神受扰下才有此结果的,二人伤的何等相似,一左乳受了一脚,一右乳给穿了一剑。
这已算万幸了,不是本身修为高绝现在就横尸廊道了。
高楼坠下是伤上加伤,尤其左乳挨了一脚的那个面色死灰,眸光散乱,离心房太近,估计心脉受损了,她奋力将同伴推入花丛,“珏儿快走,姐不行了。你……”被叫珏儿的那个,掩着血流如注的右乳伤口,却从花丛中扑出,紧紧抱住她姐,“姐,我们死在一起吧,真没想到我们会遭此败迹,丢光了咱们两家的脸啊。”
“傻丫头……你,怎么……哎,”那女子喘息萎顿在珏儿怀中,又咳出鲜血。
花艳奴轻摇莲步在二女丈许外停下,目中泛起淫虐的光芒,冷哼道:“你们俩小娃娃不知天高地厚,找你花奶奶是想挨杵的吗?乖乖交代你们的来路,交代的好一会杵的你的爽些,不然哼。”她边说边抖开袍摆,纤手捋着那粗如儿臂的挺硬男阳淫邪的朝二女甩了两下。
二人正是午时扮男装的那对互称姐妹的女子。
“啊。”惊叫声中,二女都垂头避目,还是首次这么真切的看到一条如此丑陋吓人的东西呢,都心跳如狂,呼吸急促,而且是长在女人的身上,真是诡异万分。
只穿着一袭薄纱的紫香从左侧走出,浪笑道:“哟,这两张脸蛋儿还真不错呢,花姐,我们下手重了些,不然这牡丹楼上又多了两位名妓。”
“不要脸,要杀就杀,少在姑奶奶面前放屁。”那珏儿对紫香怒目而视,恨的牙根发痒。
“小丫头别嘴硬,看我姐姐的棒棒够不够粗啊,哼,搞死你个小骚货。”
紫香言到最后语气转厉。
就在这一刻,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你们两个不脸的东西,欺负起小女娃来了,太爷倒想见见这人妖的东西有多粗呢。”
东北方花丛缓缓走出个裹在大血红袍中的鬼脸人来,面上两颗獠牙随着说话上下晃动,活灵活现,阴森之气充溢园内,给人以说不出的诡异震憾之感。
“啊,血魅。”连花艳奴都惊呼出声。
前两日‘金刀门’给血魅大闹的事,早轰传武林了,花艳奴自问一身修为或许和金刀张沛不相伯仲,但绝非这恐怖人物的对手,怎么能不惊呢。
牡丹楼主杜紫香亦花容大变,撮唇低啸一声,和花艳奴靠在了一起。
我施施然行至重伤的二女身边,十指飞弹,二女连声闷哼。
随即脸上的痛苦大减。
衣襟破风声渐近,紫香这贱货招来援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