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绝珩已经被她激起了十分的烦躁情绪,语气不善地反问:“什么什么意思?”
赵绩理也并不绕弯,冷笑一声将手中的纸巾一掷:“姨姨,我们是什么关系?你从没有否认过我们的什么关系?你想要怎么行乐?又想要怎么调。教我?”
秦绝珩觉得此刻该暴怒的明明是她自己,却不知道为什么赵绩理的脾气比她还要大。
她看着赵绩理气急败坏地抓住了自己,听着赵绩理的质问声,感到自己每一寸神经此刻都在被敲打,发出阵阵嗡鸣。
“姨姨,你对我究竟是什么心思?我不求你能将我看作你真正孩子那样亲密无间,但是姨姨,我不允许、我不允许你把我看作玩物,不允许你和那些人一样把我看作什么情人!”
“我不许你爱我!我不许!我不许你这样对我!”赵绩理的指尖猛地掐紧了秦绝珩,表情看起来十分无助。
她怎么会无知无觉呢?
这个孩子聪明又敏感,怎么可能对自己的异样和躲避一无所知呢?
秦绝珩感到一阵胆寒,所有的怒火在一瞬间消失无踪。赵绩理的确是最有理由被激怒的人。
她颤栗着低声辩解道:“我没有那样想,绩理,我没有那样对你……”
她有些无措地想要将一切辩解清楚,想要告诉她,这一切没有道理的荒唐感情,其实都并不是自己的本意,但这样的解释又显然并不合赵绩理的意。
“姨姨,别说了,别说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可以当做不知道。但你不能,你不能不爱我。随便怎样都好——你不能不爱我!”
秦绝珩语无伦次,赵绩理也不遑多让。
她话里前后的矛盾足够让任何一个旁听者发笑,但这一切意义究竟如何,局中的二人却又心知肚明。
二人都还没能将心意说完,秦绝珩便被突然上前的赵绩理猛地抱住。
赵绩理马上就要15岁了,个头已经很高。如今猛地将秦绝珩抱住时,力道还能让秦绝珩感到微微窒息。
不可调节的矛盾已经在土下盘根错节,谁也不愿去思考这究竟是一种什么样复杂而又痛苦的思绪。
我到底该怎样爱你呢?秦绝珩伸出手抚平了赵绩理后背上衣服的褶皱,渐渐被纠缠而庞然的思绪湮没。
赵绩理对她的信任、对她的依赖,都很明显地是孩子对家长的亲密。
但不可否认,在这样普通的亲密之上,赵绩理对她还有着不可忽视的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