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秦绝珩早已经改了许多,但透过她的某些作风,有些往事其实也不难想象。
“我没有不让你和人交朋友。”
秦绝珩笑了:“你不用扯到我身上,赵绩理。先不说你究竟见过几个我的‘朋友’,就单说我是成年人,我的社交圈子就还轮不到你来c-h-a 手。”
多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赵绩理越发觉得和秦绝珩聊不下去。
她也不再绕弯子冷嘲热讽,上前一步站在了书架边,和秦绝珩对视着:“我不许你动乔凛。”
“动?”
秦绝珩看着赵绩理护食幼猫一样的神情,好笑地伸手替她把颊畔一缕发丝理了理:“我对你的小朋友没有兴趣。她的父亲让她出国去,是因为他们家本来就在国外。绩理,别人家家长管教自己小孩,跟我有什么关系,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秦绝珩的声音轻而柔,近距离的接触之下,赵绩理清晰地闻到了那股清清幽幽的香水味。是很好闻的味道没错,却是她不熟悉的气息。
有些生硬,又有些冷冽,并不带一丝她所熟悉的甜味。
赵绩理讨厌极了秦绝珩装不懂的模样,不耐地挥开了她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跟你有什么关系?我也想问你,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就要跑到人家家长面前去,数落人家小孩的不是?”
“你说这个。”
秦绝珩恍然大悟似的点了点头,再看向赵绩理时,眼神里就多了点不容反驳的强硬意味:“乔家育儿无方,教出来的孩子打架斗殴危险驾驶,抽烟酗酒拉帮结派,没错,这些跟我都没关系。就算是他乔家的小孩再不成器,都提不起我一丝一毫兴趣去关注。”
两个人都知道这件事彼此都有份,谁都有足够充足的理由去指责对方。
“但她带坏了你。她对我的人造成了严重的不良影响。这跟我还有没有关系?”
秦绝珩的语气到了这里已经不复温柔,相反显得十分强硬:“我不管是她想和你做朋友,还是你想和她怎么样,今天我都明确告诉你:我不同意。”
她将摆件放回了书架上,抱臂看着赵绩理的反应。
两个人安静地对视着,几秒过去后赵绩理却并没有什么反应,她只是直直地盯着秦绝珩,并没有回答一个字。
两个人沉默着对峙了片刻,秦绝珩看了眼办公室外来来往往的员工,态度忽而一变,转而笑着轻轻拍了拍赵绩理的脸颊:“不是说想走了吗?走吧。”
说完她就穿上了外套,推开门走了出去。
秦绝珩推开门后按住了门把手,站在门外看向了赵绩理,无声地催促着。
这股明显的命令意味让赵绩理的面色沉到了冰点,她对秦绝珩这样莫名其妙又变化多端的情绪感到烦乱异常,仿佛是这场争论还没开始,就被秦绝珩单方面宣布了结束。
赵绩理一句想说的话都没能说出,仅仅是问出了一个问题,整个对话就被秦绝珩一人掐断。
她为什么还笑得出来?赵绩理眼里带着明显的恼怒,依旧站在书架边看向秦绝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