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什么呢?秦绝珩很快又想起来了,那时候从来都温柔又优雅的年长女人站在远远的另一头,控诉着自己的画面。
“你能不能把我当作恋人?能不能不要总是把我当作一个新鲜的玩具?”
遥远的画面还没有彻底模糊,不远的记忆里,赵绩理的模样就清晰了起来。
秦绝珩蹙起了眉,微微异样的情绪落入心间——她是不是也说过同样的话?
——我真的也让她觉得,我把她当作了新鲜的玩具吗?
但秦绝珩并没有给自己答案,纠缠的思绪猛地在这里被掐断,她突兀地止住了出神,逃避一般地不再去深究过往。
总之无论如何,中学时代的油画老师也好、大学时代的莺莺燕燕也罢,那些都是年少不经事、一次又一次出于冲动的突来爱恋,又怎么能和她对赵绩理朝夕面对的、不可割舍的爱意相比呢?
那是无可比拟的,不可代替的。
“可怜我们小满,喜欢的女人一个两个都跑得没了影。”
秦寸心看着秦绝珩不知怎么又出起了神,啧了一声。
她语气像是叹惋,面上却笑得开心:“要不,换换口味?前些天徐二那家酒吧里,新来的那个小男孩儿好像很喜欢你呢。”
秦绝珩听她这样说,睁大了眼睛立刻回绝:“那不行,那不可能。”
这回绝干脆又利落,秦绝珩看她二姐的眼神还掺杂了丝丝惊讶,像是在质问她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
真是完蛋了。秦寸心看着怎么劝都劝不动的幺妹,心里直发愁。
无论怎么看,秦绝珩都像是吊死在了一棵树上,整个儿绕进了一个弯路,十个八个人都拉不回头。
那小白眼狼究竟有什么特别,能让秦绝珩在彻底栽了个跟头后,直到一年有余后的今天依旧念念不忘?
秦寸心住了口,开始在心里默默责备起赵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