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永远都别想离开我。
——我说过怎样都没有关系,说过即便是我让你走了,也绝不代表那就是我选择放弃。
——你是我的,除非我不要你,你永远都只能是我的。
……
这些话秦绝珩完全不需要多加以思索、毫不犹豫就能够说出,也是往昔时日的争执里,她说过最多的话。
但这一次,秦绝珩没能再说完,而是只说到了一半就惊然止住了话头。
她在干什么?
秦绝珩猛然反应了过来,意识到了一切早就和过去大不相同。
但那边的赵绩理已经真切地听到了她没说完的那半句,冷笑了一声。
“你喜不喜欢我,又怎么样?”赵绩理的语气恢复了冷硬的音调,半点都不再有方才的隐约慌乱。
“秦总态度也太过理所当然了吧?”她嗤笑了一声:“我看还是让秦总想好了怎么说话之后,再来考虑要怎么喜欢别人。”
秦绝珩知道到底是自己说错了话,不由得咬住了嘴唇也不再像从前一样反驳回去,而是安静地听着。
她下意识以为今天这场通话到这里就该结束了,以为赵绩理会随即立刻挂断,但等了两秒后,居然还能听到那头的隐约声音。
赵绩理拉开了抽屉,把一堆秦绝珩这些时日里送的礼物都拿了出来,发出了一阵磕碰和窸窣交杂的响动。
“我不想再收你一点东西,不管是什么,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再也不想见到。”
隐约嘈杂了数秒后,赵绩理那边又安静了下来:“手镯我不可能收。”
“你在哪里,我还给你。”
赵绩理一句话都不想和秦绝珩多说,恨不得隔空把东西丢进秦绝珩怀里,再也不要联系,一个消息都不想看到、一个电话都不要再接起。
“今天晚了,你又这么生气,下次见面再给我吧。”
秦绝珩声音很低,气息浅弱,倒是不再像从前那样对赵绩理下命令,反而带了几分柔软的商量意味:“都没关系的,下次也不急。”
“秦总不急,我急。”
赵绩理不知道她究竟是有多厚的脸皮,上一秒还像是要吵架一样带了好些跋扈,这一秒就能完全松软下来,像是完全无辜一样带了些小心翼翼。
——这样看来倒像是我蛮不讲理、欺负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