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最终,赵绩理还是垂下了眼睫,给出了回答。
她指尖把玩着胸前一颗纽扣,像是心不在焉,但话题的飞转还是显出了几分心境:“——你的外套,我会找时间还你。”
赵绩理的语气有些闷,秦绝珩像是想到了什么:“其实你喜欢的话,留着不还也可以。”
“如果你是不想要,那我待会儿就扔了,也省得多跑一趟。”
赵绩理冷哼了一声,放开了指尖的纽扣,起身将那小半杯甜得过腻的蜂蜜水倒入了水槽。
她盯着那一点浅浅的液体旋转着流入管道,才单手打开了水,冲洗着手中的杯子:“秦总还有别的话要说吗?没有的话,我还很忙。”
秦绝珩听着那一头传来的水声,语调带了些笑:“嗯,你忙。好好休息,跨年不要乱跑,记得等我。”
等你什么?赵绩理想问又不想问,这片刻的矛盾还没能找到出口,通话就已然结束。
她有些猜不透秦绝珩,却又到底觉得这样的关系很新鲜。
是时隔了许久、终于通过彷徨与挣扎达成的平衡,是她渴求了许久许久的平等。
一切都像是直到如今,赵绩理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才终于被秦绝珩看在了眼里、放进了心里。
彼此言谈能够相互理解,行动前也能够互相询问。
这样的一刻,她曾经等过很久很久,而在终于望见了心愿一角的如今,赵绩理回头再看去,又觉得时间并没有过去多少。
——总算是到了如今,所幸一切还并算不上太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