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一句功成不必在我。
张文齐死了。
两名庆氏情报人员甘愿被砸断腿,也要给他扔一根蛋白棒。
起初,庆尘在张文齐死去的时候,并未有什么触动。
因为他不是庆氏的人,对庆氏也没什么认同感。
但这一刻,他忽然在想一个问题,他可以不当自己是庆氏的人,但那些情报人员却将庆氏的荣誉寄托在他身上。
然后为了这虚无缥缈的东西,前仆后继的坦然奉献着一切。
这就是庆氏吗。
这就是庆氏屹立在联邦的根基吗?
庆尘好像明白了一些。
咔的一声,一名神代士兵的冰冷枪托砸了下去,一名庆氏情报人员的腿骨被硬生生砸断。
这一枪托太狠了,以至于断裂的腿骨从皮肤中露出,看起来格外惨烈。
庆氏情报人员忍不住嘶声裂肺的吼叫起来,像是行走于荒野的猛兽,被巨大的捕兽夹折断了大腿骨。
从此,等待他的命运,必然是死亡。
庆尘看着两名情报人员,被神代士兵用绳索吊在猪圈的顶棚房梁上,就这么悬挂着。
在寒风中摇晃。
他忽然弯下身子去,继续垒砌自己的石墙。
神代士兵们猖狂的笑了:“你们为了他被打断腿挂在这里,你们看他能做什么吗?你们看他神情里有一丝愤怒吗?他就像一头被骟掉的公牛,已经没有斗志了!”
“忒!”
被挂着的庆氏情报人员吐出一口浓痰来,吐在了那名神代士兵的脸上,然后又迎来一顿疾风骤雨的殴打。
神代云直冷笑:“别打了,就让他们俩在这挂着,现在他们是想激怒你们一心求死,但我偏不让他们如愿。我要他们在这里感受疼痛,还有寒冷。现在还有人想扔蛋白棒吗,想扔的可以跟他们一起挂在这里。”
囚犯们看到这两名庆氏情报人员,都畏缩了。
庆尘像是什么都没有听见一样,继续垒砌着石墙。
夜晚,庆尘停下了垒砌石墙的动作,突然站在猪圈边缘轻声问道:“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
“赵明可。”
“王宇超。”
“你们来这里多久了?”
“十九年三个月零三天,每天掰着指头数着日子,生怕自己哪天给忘了,脑子就混沌了。”
“值得吗?”
“没什么值得不值得的,天天饿的发蒙,哪有机会想这些。”
“嗯。”
“庆尘长官,你后悔吗。”
“不后悔。”
“你们认识张文齐吗?”庆尘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