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好奇道:“你先别喊了,婶婶问你,你是咱李氏孩子里的佼佼者,为啥那么听这位教习先生的话啊,你父亲知道这件事情吗?”
李恪看了妇人一眼:“婶婶,我父亲知道,他说按先生说的办。”
妇人愣了,这李氏大房都发了什么疯,不过是一个教习先生而已,竟然能让李恪那位执掌枢密处的父亲也认可?
昨天晚上她就听说,李恪在秋叶别院里端茶倒水、做饭洗碗,那时候她还以为只是仆役们胡说,现在看来应该是真的!
凭什么啊,妇人想不通那位教习先生到底凭什么?这是老爷子在外面的私生子吗?
妇人想了想说道:“小恪,你也知道,谁家不是把孩子当宝贝,你这样会惹众怒的。”
李恪也想了想:“婶婶,他们有龙鱼和秋叶别院宝贝吗?”
妇人愣了半天,最终还是把自家女儿给揪了出来:“随你们吧,今天你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谢谢婶婶理解,也不是就今天一天,而是往后的每一天,您现在可能有些不适应,但很快就会习惯的,”李恪客气的道谢,然后带着身后三人继续往下一家跑去。
妇人无力的挥挥手:“去吧。”
此时的庆一已经惊呆了,他猜到事情会出现转折,但他没猜到这转折竟然是往一个对自己更加不利的方向发展!
接下来,庆一便亲眼见证,李恪如何认真负责的贯彻着,庆尘的指示。
对方用绝对一丝不苟的态度,几乎把大半个半山庄园都给闹的鸡犬不宁……
可问题是,经过之前的一些事情后,所有家长竟然全都把孩子给交出来了。
上午9点,学生们一个个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蔫巴巴的坐在堂屋里等待上课。
有十多位同学坐在椅子上,小脑袋晃啊晃的快要睡过去了。
数学教习周行文看着那些学生,心疼坏了。
他气急败坏的往办公室走去:“欺人太甚,太过分了,这简直就是在影响正常的学堂秩序。他这么搞,白天谁还有精神上课!?”
其实知新别院经历了一个周末之后,大家已经渐渐习惯了庆尘的存在。
毕竟这位新教习虽然豪横,但也没有占其他人的课啊,格斗课一周才两节,大家忍忍就过去了。
然而现在,庆尘确实没有抢其他教习的课,但这货愣是增加了整个上课时长。
这等于是硬生生的给自己每天加了一个课时!
如今,其他教习们还在原本课程计划内抢课时,庆尘却另辟蹊径,增加这么多课时!
关键是,庆尘一大早把孩子们都练成这样,孩子们白天哪还有精神上其他课啊!
……
……
上午10点,对此一无所知的庆尘,慢慢悠悠的夹着小马扎往龙湖走去。
不知何时已经坐在断桥上的老叟,听见他脚步声便没好气的说道:“瞅你干的好事,一大早就有几十个电话打到枢密处告状,整个半山庄园都被你搞的鸡犬不宁!”
“啊?”庆尘愣了一下,他把小马扎摆在老叟身边:“发生什么事情了啊?”
“是不是你让李恪带着学生们去跑步的?”老叟冷声问道。
“对啊,”庆尘若无其事的说道:“你看看李氏那些子弟,一个个身体弱的不像话,还有两个小胖子,胖的都快看不到眼睛了。只有坚持运动才能发自内心的强大起来,这样你身体里分泌的激素都会让你保持乐观开朗。”
老叟无语了半晌:“需要那么早吗?我听说李恪早上6点就起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