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叟愣了一下:“你这么快就发现密道了?!”
“我还发现七把车钥匙,一墙的枪械……还有花里胡哨的衣服,”庆尘说道:“对了还有七只手机,您是平时在用七个身份吗,我很好奇您用的都是什么身份……”
这时,老叟手腕一抖便将鱼竿提起,他把龙鱼摘下来递给庆尘:“拿了快滚。”
“行吧,”庆尘感觉有些意犹未尽。
……
……
回到秋叶别院,庆尘去院子周围砍掉了一颗香樟树的粗树枝,拿木头给自己刻了个牌子。
牌子上只有两个字:“谢客。”
傍晚的时候,李恪放学便过来做饭、做杂物。
顺便还给庆尘每天躺的躺椅,仔仔细细擦拭了一遍。
此时,因为过量运动后乳酸已经开始在李恪的体内堆积,所以他走路的时候都有点不自在,只感觉两条腿都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然而即便如此,李恪仍然坚持要把所有杂活都做完。
期间,还有其他几房的仆役来送上瓜果。
说是送瓜果,但那些仆役一直都在偷偷打量着李恪忙碌的身影,似乎想要探听点什么。
大宅院便是如此,处处都是有心人。
待到那些人走了之后。
“累吗,”庆尘躺在椅子上,等待着厨房里那位14岁的少年做饭。
“回先生,是有点累,但还能坚持,”李恪说道:“我知道,这样熬过一周就好了。”
“嗯,”庆尘模棱两可的回应了一声:“有没有什么问题想要问我?”
“先生,”李恪想了想问道:“这是我白天思考的问题,这世界的阶级是天然存在的,有文明就会有阶级。既然如此,我们为何要放下阶级去对下等人谦逊,这样会导致他们失去心中的敬畏。人性是很容易变的,如此让人认可你的品行,倒不如让人对你感到敬畏。”
“为何会想这件事情?”庆尘耐心问道。
“因为您教的,和我看到的不太一样,这世界里大多数人都在像我说的那样做人做事,也确实行之有效,”李恪说道:“而且,今天我尝试着对仆役们客气一些,他们反而诚惶诚恐,以为自己是做错了什么,就像是受了什么折磨一样,对他们好像并没有什么帮助。”
庆尘笑了笑:“让你尊重他人的人格,是为了让你完善自己的人格。就像你在街边遇到乞丐,你给他一块钱真能帮到他什么吗?帮不到。但那一块钱不是帮他的,而是帮你自己,回想一下,把钱给他之后,你内心的秩序是否安宁了一些?”
李恪愣了一下:“好像是这样的。”
他倒是没见其他人这样讨论过乞丐。
“那你不再对仆役们颐指气使之后,有什么感觉呢?”庆尘问道。
“我一开始会感觉别扭,但后来会感觉自己有些与众不同了,这种感觉还挺好的,对自我修养多了一些认可,”李恪说道。
庆尘笑道:“心里不要总想那么大的命题,这就够了。”
他已经明白,自己这位学生的人生14年里,所面对的都是阶级固化后,那个人也分三六九等的世界。
所以,观念还需要慢慢扭转。
这时,李恪问道:“先生,那如果这乞丐四肢健全只为骗钱呢,您给了他钱,他背后说不定还会说您是傻子。遇到这种,您怎么办?”
庆尘不假思索的说道:“揍他么的。”
“好的,学生需要回去再想想,先生没事的话,我就回去了,”李恪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