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庆准又看向陈枕旁边的探员问道:“六组没给你们发加班费吗?吃个饭都苦着脸。”
那名探员愣了一下:“你们有加班费?”
庆准笑眯眯的回应道:“当然有啊,你们没有吗?我们七组的加班费,那都是一车一车装着的……奥不对,这个不能给你们说。”
说完,庆准端着恒温饭盒就大摇大摆的走了,饭盒里面是他给庆尘打的饭。
本来他是喊那位新老板一起来吃饭的,结果庆尘拒绝了。
那位新老板给庆准说,这个时候七组督查就应该保持最神秘的姿态,不是为了装样子,而是这样才能给其他情报组最大的压迫感。
庆准感慨,这位七组的新老板为了压制其他情报组,心理战、情报战什么招数都给用上了。
而且,这位新老板还勤奋,竟然住在情报一处大楼里就不走了,也不知道图啥。
庆准端着饭盒来到庆尘办公室里,却见那位新老板正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呼吸也保持着某种奇怪的频率。
庆尘睁开眼:“怎么样,都去吃饭了吗?”
庆准点点头:“看样子都挺着急的,本来食堂里一个人都没有,咱们七组一上去,其他情报组全都跟来了,想打听情报呢。”
庆尘点点头掀开饭盒:“急了就行。”
“您就不担心他们反手把庆氏的某些大人物给咬出来?我可是知道,他们手里握有秘密档案的,”庆准想了想饶有兴致的说道:“老板,其他情报组可不会那么容易妥协,虽然这都是一些小虾米,但在外界普通人眼中好歹也是‘活阎王’了,他们肯定会想办法把庆氏派系的大人物给挖出来,然后关到秘密监狱里面做筹码。”
庆尘看了庆准一眼:“嗯。”
庆准有些意外,这么重要的事情,您‘嗯’一下就完事了?好得给我们说说接下来要怎么办吧?
但是,庆尘似乎并没有跟他共享计划的想法,庆准只能掏了个无趣,回情报一处临时宿舍里睡觉去了。
……
……
庆准带着七组的探员们回去了。
食堂里却依旧乱哄哄的。
陈塞坐在长桌上看着眼前的饭菜,抬头间突然看见二组的李云取竟也面色铁青着。
他端着饭盒坐到李云取对面:“你脸色怎么也这么差呢,李氏和庆氏平日里关系不还挺好的吗?”
李云取冷声道:“今天李氏好几名官员失联了,我看庆氏是想借北方战事时,长青长官没空搭理后方的机会,将情报一处整合到手里。我今天去抓好几个庆氏派系的官员,想抓在手里当筹码,结果全都扑空了,被七组给抢先一步。我就想不明白了,七组这位新督查到底什么来头,能力如此强悍的话为什么不去密谍司,来情报一处干什么?”
陈塞说道:“搞不好这位新督查还真是一位密谍呢,不过他现在干干净净身家清白,没有留下任何把柄,你想整他都找不到机会。庆氏藏这位新人怕是藏了很久,现在放出来必然有大动作。”
“嗯,”李云取面无表情的扒拉着饭盒,似乎在谋划着如何反击:“现在手里一点筹码都没有,明天我打算出去一趟,现有的卷宗挖不出什么东西了,得有针对性的调查那些庆氏重要官员。”
陈塞低着头吃饭,表情不断变换着,他再抬起头来的时候说道:“魏书棋知道吗?”
李云取怔了一下:“参议院的议员魏书棋?”
陈塞点点头:“我这里找到了一些跟他有关的线索。”
李云取摇摇头:“这是庆氏派系在民主党内重要人物,光有一些线索是不够的。而且,这种人物都已经非常谨慎了,轻易不会让我们拿到什么把柄。”
陈塞想了想说道:“我有确凿的证据,他6年前将车辆借给别人,车辆在借出后第三天出了事故,撞死了一位中年男性。当时驾车者是他的‘朋友’,如今就关在10号监狱里面。这个‘朋友’在前阵子突然说漏嘴了,他跟魏书棋根本就不熟。”
李云取思索着:“你的意思是,其实是魏书棋本人驾车撞死了人,但庆氏找了人给他顶罪?”
“没错,”陈塞笑了笑:“那人嘴挺硬的,但问题是他如果没有接受过正经的反刑讯训练,怎么可能扛得住我们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