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甲板,捡起那张扑克牌来轻轻一撕,joker就一分为二成了两张纸片。
这就是一张再普通不过的纸扑克牌了,为什么能割开绳索?
要知道,那绳索是负责吊起六百八十磅蟹笼的粗绳索啊,纸牌凭什么能割开?
克雷格心有余悸的摸摸脸颊上的血口子,心想如果刚刚这扑克牌划过脖颈,那他现在是不是已经死了?!
他莫名想到水手遭遇‘海怪’之后回来说,对方既然没打算杀人,那就千万不要去主动挑衅了。
不然一定会死的很惨。
就像是水手落入海中遇到虎鲨,对方没打算吃你,你就千万不要自己闲着没事疯狂晃动身体引起对方的注意。
想到这里,克里格默默的把撕掉的扑克牌揣进了兜里。
以免对方看到自己撕掉扑克的行为,将此视为一种挑衅……
驾驶室里,正负责掌舵的水手说道:“船长,北极号那边通知我们说,想要在黄金蟹场下笼子没问题,反正都是大自然的馈赠,但是按照巴伦支海上的规矩,我们必须等北极号离开后才能开始干活。”
克雷格突然冷冷说道:“下锚,所有人都回船舱里休息,等北极号走了之后我们再下蟹笼。”
准确讲,克雷格认怂了。
如今,时间行者早就成了各个酒吧里热烈讨论的话题。
想到对方可能来自的国度,克雷格突然有种被东方神秘力量支配的感觉。
时间行者为什么要帮张俭啊?克雷格想不明白。
克雷格不确定,如果阿尔卑斯号、虎鲸号、长尾号全在这里下笼的话,黄金蟹场的帝王蟹还够不够分。
但既然找到了黄金蟹场,那就值得等待。
……
……
“谢谢你们帮我,”张俭看着庆尘与秧秧认真说道:“我现在大概猜到你们是什么身份了,所以你们一开始就知道,这里是黄金蟹场,对不对?今天晚上芬尔和克雷格他们应该是派水手来割我们的浮漂了吧,也是庆尘你帮我击退他们的。”
庆尘和秧秧两人站在甲板旁边负责接吊起的蟹笼,少年笑了笑说道:“我们没有打算帮你,不用想那么多。我们来到这里有着自己的打算,很多事情不过是顺手做的。咱们非亲非故也没有友谊,还不值得我们出手。”
张俭愣了一下:“那你们为什么还……”
“好玩啊,”秧秧歪着脑袋笑道:“这还不够吗?相比于帮你,我们对好玩的事情更感兴趣,所以不要一个劲的谢谢我们了,大家客套起来还挺费劲的。”
不得不说,庆尘和秧秧有一点很相似,就是都怕和人客套。
而且,他们也确实没有要帮张俭的意思。
毕竟他们能帮今年,还能年年都帮吗,张俭如果明年还找不到蟹场,那跟着他的船员还会被坑。
捕蟹船上的水手收入差别很大,好的捕蟹船上,水手一年分到8万多欧。
差的捕蟹船上,一年分到五万多欧,而张俭去年的船上,水手们只分到2万多欧,真的就是一个底薪。
这时候庆尘对张俭认真说道:“你说自己的冒险梦时很让人动容,但我大概也明白你为什么老是找不到蟹场了。”
“对于你来说,来到巴伦支海是一场自由与冒险的旅程,但你应该多想想自己的船员,大家带着命来到这里,还要承担起家庭的责任,”庆尘继续说道:“你可以从来都不忘记自己的初心,不接受资本,你可以继续冒险,但是捕蟹船就是要捕蟹的,不然你也只是个失败的冒险家。所以多做做功课,研究一下哪里可能会出现帝王蟹。在我看来帝王蟹并不是很难找,它们有自己活动的规律。”
张俭愣了半晌。
老约翰也愣了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