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尔修斯显然也发现了,又说了句抱歉。
这里离停机场还有一段路程,陆于栖想起电视剧里人受重伤的时候和他说说话说不定能保持清醒。
只是他可能不太会说话:“你不会死吧?”
希尔修斯:“我不会这么轻易的死。”
作为帝国的战士,这么轻易的死是浪费军部对他的栽培。
如果不是精神暴动,他不会这么狼狈。
冷静,睿智,强大是军雌的象征,如果不是精神暴动,那他们将是完美的生物。
陆于栖觉得他的实际情况或许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好点,据说军雌生命力顽强,眼力见他还是有一点的,在他背上的军雌绝对是一只高级别的军雌。
“他们是你的仇家?”
“算是。”
陆于栖忽然想起什么:“不会还有其他的追过来吧?”
“不会了”希尔修斯说:“其他的在路上已经被我干掉了。”
刚刚追着他的这些是比较难缠的,希尔修斯本想等到援兵抓几个活口,但现在也被他干掉了。
“阁下,右转。”
陆于栖最终带着他在一架飞行器前停下。
希尔修斯在陆于栖的帮助下熟练地打开舱门,然后从飞行器内的小冰箱里拿出一个盒子,盒子内静静躺着一支药剂。
接下来不需要陆于栖帮忙,希尔修斯拆开药剂,快速往自己的手臂注射,脸色肉眼可见的恢复血色。
脱离了逃亡状态,因伤引起的疼痛和精神力暴动带来的折磨也被压下去后,希尔修斯的敏锐和判断力逐渐恢复。
他像是察觉到什么,微眯着眼重新打量陆于栖。
从眼睛,到被口罩遮住的半张脸,再到胸口,整个身体。
片刻后。
“阁下,你有点奇怪。”
陆于栖:“?”
他好像曾在书上看到过一个说法,军雌的精神暴动如果用药剂压制,会有一点副作用。
比如,情绪性敏锐,反复无常。
陆于栖本来是不太确定他的状态,但没一会,雄虫的本能就让他意识到面前的军雌并没有恢复正常,等级越高的军雌,精神暴动更严重,副作用也更厉害。
希尔修斯眼里的犹疑之色越来越重。
之前一起逃跑的革命友谊,好像就这么轻易的碎掉了,这还没到十分钟。
正如陆于栖之前自己想的那样,希尔修斯开始怀疑他,并且质疑自己为什么连确认一下都没有就拉着他跑。
精神暴动对他的影响越来越大,或许该听取雌父的意见,找一只雄虫。
陆于栖向后退一步,觉得面前的军雌目光越来越冷了,倒不是怕,毕竟他真的什么都没有干,就是感觉,那一拳头过来不知道还能不能健在。
空气一下子安静下来,有点莫名的焦灼在蔓延。
陆于栖回忆着书中的描述,军雌如果进入精神暴动后遗症,就顺着他的意思走,不然可能会引发军雌的暴力行为。
不是吧。
他今天真就这么倒霉?
陆于栖问:“我哪里奇怪?”
虽然他值得怀疑,但仔细想想也可以很轻易地洗清怀疑。
陷入后遗症的希尔修斯只是想法多了一点,但不是笨蛋,他也意识到自己不太对劲,平静下来:“抱歉。”
陆于栖当然不会计较这种小事,他觉得目前这些都不太重要,现在最重要的是,目前的军雌衣服上刺眼的一大片红,鲜红的血滴落在地面上,但他好像感觉不到一样,脸上是恢复了些血色,但伤口并没有好。
还有他的腿,不及时治疗,说不定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这只军雌也没有要给自己包扎的意思,向陆于栖道歉后他好像变得有点迟钝,精神还有些涣散和恍惚,甚至脸色又开始白了下去。
他流的血太多了。
陆于栖言简意赅:“药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