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生怕自己的回应不够诚恳似的，他低声说道：“我什么都听你的。”</p>

南曦唇角微扬，声音不咸不淡：“你敢不听吗？”</p>

容毓连忙摇头：“不敢。”</p>

南曦着实累了，不打算跟他继续交谈，伸手扯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语气淡淡：“这一天半宿累得我够呛，等你身上的伤好彻底了，最好全部补偿给我。”</p>

容毓听到这句话，终于忍不住伸手想把她圈在怀里，然而他此时趴卧的姿势实在不太方便，南曦伸手拍开他的爪子：“老实点。”</p>

容毓眷恋地盯着她的脸看，眼神里的情愫浓烈得让人心疼：“曦儿。”</p>

“嗯？”</p>

“容怀瑾爱的是丹姝，容毓爱的是南曦。”他轻声开口，“容怀瑾的爱是卑微，是臣服，容毓跟南曦才是名正言顺的夫妻。”</p>

南曦沉默片刻：“嗯，我们这一世算是全了容怀瑾跟静华女帝之间的遗憾。”</p>

容毓心头一痛。</p>

遗憾？</p>

那一世于他们而言，何止是遗憾，那是划在心头最深最疼的伤。</p>

可比起那些，南曦这句话却让他自惭形秽。</p>

容毓忍着身上的疼，到底还是把她紧紧地拥住，头埋在她颈侧：“今生我依然是你的臣。”</p>

南曦没说话，低头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缓缓伸手抚上他的头顶，带着一点安抚和包容的意味。</p>

“睡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