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锦拿出一瓶膏状物，挖出一块，开始在轩辕曜脸上涂涂抹抹。</p>

“这是什么？”</p>

“上好的胭脂水粉。”谢锦道，“把曜曜打扮得好看一点，带去青楼卖掉，应该能卖个好价钱。”</p>

轩辕曜默然。</p>

他就不该问，这家伙嘴里永远没一句好话，给他三分好颜色瞬间开起了染房来。</p>

谢锦低眸看了一眼他的表情：“曜曜生气了？”</p>

“没空跟你生气。”轩辕曜淡道，“打算把我卖去哪家青楼？”</p>

谢锦作势想了想，“还是卖给我当十八房小妾吧。”</p>

轩辕曜：“……”</p>

谢锦见他吃瘪不说话，笑了笑，也没说什么，细细地给他上好了妆。</p>

“自己照镜子看看。”</p>

轩辕曜没说什么，抬眸看向镜子里的斯文书生——嗯，看起来的确像一个斯文古板的书生，跟他之前的容貌仅剩下三分相似，乍一看，完全是变了一个人。</p>

“手艺不错。”轩辕曜夸赞，“跟谁学的？”</p>

“无师自通。”谢锦示意他起身，随后他自己跟着坐了下来，对着镜子在自个儿脸上也涂抹了一番，“若不是怕回去之后被藤条伺候，爷压根懒得涂抹这些东西。”</p>

“嗯，我也这样认为。”轩辕曜站在一旁，不疾不徐地点头附和，“男儿在世就该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不管做什么事都坦坦荡荡，如此遮头遮脸像是见不得人似的，不符合大丈夫风范。”</p>

谢锦转头瞥他一眼，很快又转过头去继续涂抹：“曜曜想说什么？”</p>

“谁叫你偏偏就怕了那藤条？”轩辕曜轻嗤，“这也是没办法的事。”</p>

谢锦不满：“曜曜这是在嘲笑我？”</p>

“不是。”轩辕曜诚实地摇头，“因为我也怕。”</p>

谢锦勾唇：“涂这些东西是为了以防万一，不能让主上抓着把柄不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