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寒的?</p>
银月点头:“是,属下这就安排下去。”</p>
“另外,床上再加床被子。”</p>
“是。”</p>
容毓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听着南曦有条不紊地一一安排,恍惚间不由生出一种自己已经病入膏肓的错觉。</p>
待银月下去安排,南曦才转头看向容毓:“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p>
容毓认真想了片刻:“应该没有了,曦儿安排得很细致。”</p>
细致到他觉得自己已经无比孱弱,需要精心呵护,以后再也吹不得一点风,受不得一点凉,比坐月子的妇人还要娇弱的程度。</p>
“今日开始,你老老实实待在大正宫,哪都不许去。”南曦道,“明日一早我自己去上朝,下朝之后让人把折子都送过来,以后就在大正宫处理政务。”</p>
容毓沉默片刻:“我这是被软禁了?”</p>
“你可以当成自己被软禁。”南曦起身,漫不经心地朝内殿方向努了努下巴,“过去趴着。”</p>
容毓挑眉:“曦儿?”</p>
“抗旨?”</p>
“不敢。”容毓叹了口气,乖乖起身走向内殿,在床上趴了下去。</p>
南曦跟着走过去,在床沿坐下,给他从颈椎开始按摩,一点一点极为细致,力道上虽不如练武之人,但到底也不是真的那么弱不禁风,按得容毓很舒服。</p>
“这样的力道应该可以吧。”</p>
容毓虽然位高权重,可多年来也从未享受过这般特殊的服侍,道:“曦儿就算只是给我挠痒痒,我也会觉得是种莫大的享受。”</p>
南曦想怼他两句,可一想到这个人云淡风轻的表面之上,说不定时时都在忍受着旁人不知道的疼痛,心里就刺刺的心疼,连斥责都有些不忍心。</p>
于是她什么也没说,就这么给他按着捏着,从颈椎到肩侧,再到两条手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