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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人，沈某仓促叨扰，还请见谅”二次见面的沈一石完全没了之前的风度的自信。</p>

“沈员外，这是，怎么这副样子？”高翰文看着沈一石满身的落魄样子。比电视剧里击鼓投火自焚也没好到哪儿去。</p>

“小人是咎由自取，只是月底就要出海去那茹毛饮血的西域蛮荒之地，想过来仗着改稻为桑的情谊拜托高大人一件事。”高翰文眼里有些落寞，手里颤颤巍巍拿着一个盒子。</p>

“巧了，我正要拜托你一件事呢。正好咱俩扯平。沈员外放着好好的制造局差事不当，怎的有雄心壮志出海呢？”高翰文听到沈一石要出海，还以为最近这样子是为了适应船上生活训练的。</p>

“高大人真不知情？”沈一石，有些诧异。但一瞬间就明白过来。那种自己还不知道被别人针对加害的讽刺感涌了上来。</p>

“我，跟我有关？”高翰文有些尴尬了。自己埋头西学。连杨金水送过来的沈一石前女友芸娘碰都没碰过。自己从改稻为桑后，应该跟沈一石没啥交集才是。</p>

“哈哈，都是小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敢问高大人是否还在完善一种新式账表？”沈一石试探性地问了一句。</p>

“这，嗯，是的。这跟你出海有关？”高翰文更加纳闷了，莫不是嘉靖不信任自己打算派沈一石从意大利亚直接学习。这样两相对比，免得受蒙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