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吸一口凉气,眼睛蒙了层水汽。
呜!
救命!
她受不住!
这么个吃法,简直比把她吃了还要磨人。
等他终于慢条斯理吃完,她像是跑了一场马拉松比赛一样,双腿一软,半趴在他怀里。
裴时瑾抬手蹭了蹭水光潋滟的薄唇,低头一瞧,身上的衬衫被小姑娘揪得凌乱不堪。
他轻轻抵着她小巧的鼻尖,笑问,“还喂不喂?”
颜苏这会儿连耳尖都红透了,垂着无辜的眼睛没吭声,脸上的热度令她指尖发麻。
尔后,听见他很轻地笑了声。
刚吃完蜜桃糯米滋,缠绕在彼此间的气息都充斥着蜜桃的香味儿。
她简直不行了。
承受不住的诱惑反复折磨着心跳,都这样了,似乎也没什么害羞的。
想到这儿,颜苏心一横,双手搂紧裴时瑾的脖颈,拉下来。
扬起小脸,重重亲上去。
他没动,完全将主导权交给他的小朋友。
没多久,就听小朋友小小声问他,“……裴三哥哥。”
“嗯?”
“你的小太太甜还是糯米糍甜?”
他怔了一秒,瞧着眼前的小朋友双眼紧闭,微颤的睫毛仿佛展翅的蝶翼。
明目张胆地用最天真的方式勾引他。
扣着她的细腰,摁下去。
转换了彼此的位置之际,她的呜咽被他尽数吞没在唇齿间,“我尝尝?”
……
随随便便撩人的结果就是,第二天几乎下不来床。
醒来后,身边已经没了裴时瑾的身影。
颜苏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趴在床头往下一瞧,地毯上乱得一塌糊涂,她的那件中二暗黑洛丽塔小裙子被扯得七零八落。
无一不在提醒她,昨晚的荒唐。
做了是一回事儿,第二天瞧见又另当别论。
颜苏双手掩面,没脸看下去。
爬去浴室洗了澡,瞧见镜子里的女孩子饱含春情的模样,她更是羞得无地自容。
平时在家里就算了。
她怎么就在她女神这儿跟裴三哥哥做这种事儿!!
好不容易稳定了心神,出了卧室,没等下楼,远远听到男人清越斯文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客厅,似乎在跟人说什么。
颜苏轻手轻脚下了楼,到了楼梯转角处,一眼就看见了裴时瑾。
他换上了崭新干净的衬衫。
跟往常一样,领口折了小燕尾边,铂金针链照旧穿插而过,清贵优雅得一比。
这会儿,他正在跟她女神说话。
颜苏离得远,听不真切。
犹豫了一秒,她又靠近了些。
楼下。
裴时瑾理了理袖口,漆黑深邃的眼眸微沉着看向苏辞。
女人面容冷清,紧握的双手却昭示了她的局促。
半晌,她听到他清越的声音,“糯米糍很好吃。”
她愕然抬眸,愣愣地看着他。
他的视线从她身上一扫而过,像是不经意地说了句,“年后集团总部整体搬迁至国内。”稍稍停顿,他又才问,“跟我们一块回国么?”
苏辞微微一震,不可思议地盯着他的眼睛。
“回不回?”他重复一遍,语气依旧平静。
眼眶微微酸涩,记不清楚多久没有这种情绪,苏辞几乎没有什么犹豫地点点头。
裴时瑾散漫微笑,在她不可置信的眼神下,上前一步,将她抱在怀里,眼神悠远,慢条斯理开口,“以前的事儿忘了吧。”
苏辞僵了僵,没吭声。
视线扫过楼梯口的小姑娘,裴时瑾黑眸微弯,冲像个偷腥的小猫一样的小朋友勾勾手指,“过来。”
被当场抓包,颜苏不好意思地挪过去。
裴时瑾单手抱着苏辞,扯着小姑娘的手腕,扣在怀里。
垂眸望着生命里最重要的两个女人,曾经丢失的东西似乎也在一一被找回。
他低头吻了吻颜苏馨香的发顶,却是对着苏辞说了句,“以后,跟我们一起——”
他停了下来,怀里的小朋友顺势接了口,声音充满了甜蜜,“跟我们一起开开心心的生活,好不好?”
苏辞抬眸看着小姑娘笑靥如花的小脸,从儿子怀里挣脱,转而抱紧颜苏。
良久,她哽咽说,“妈妈爱你们。”
-
一张画纸铺开,撑着画架上。
时间已经很晚了,女人却像是不知疲倦,提了画笔认真作画。
画纸上是一条婚纱,鱼尾样式,裙摆上点缀着闪闪繁星。
“已经很晚了,夫人您身体刚好,还是早点休息比较——”
女人声音冷清,漂亮的眼睛里却盈满愉悦,“我画的好不好?”
林景微愕,似乎没想到一直不肯开口讲话的女人,意识竟然这么清醒。
苏辞没在意到保镖的惊愕,她的心思全在为小姑娘设计的婚纱上。
说完,她没再理会他,专心致志地画画。
站在她身后的林景却悄悄地红了眼眶。
翌日下午,林景接到苏辞的命令,让他开了车子带她出去。
这些年,他们裴董并没有限制她的自由,只是这么夫人却从不肯踏出庄园半步,仿佛将自己的一切禁锢在了小小的一方天地。
骤然听她要出门,林景大吃一惊。
苏辞换了衣服,纯黑色大衣,戴了贝雷帽,穿了皮靴,全身上下只有红色围巾作为点缀。
女人长相美艳,少女时期就美得惊人,这些年一直待在庄园,不谙世事后,岁月对她似乎格外留情,并没有在她身上留下光辉的痕迹。
她看上去依旧年轻,与他们三少站在一起,俨然像是一对姐弟。
见她选了一款包包一副要出门的架势,林景忙追问:“夫人想去哪儿?”
女人不理,只是往外走。
林景不敢怠慢,亦步亦趋跟着。
等上了车,才听女人轻启红唇,声音平静,“去见你们裴董。”
……
位于伦敦的安和集团总部,平静的日常被一个女人突如其来的探访打破。
都知道裴董有个藏在深闺的太太,早些年据说很宠爱,生完孩子后,这个女人就销声匿迹,再也没出现在公众视野。
静谧的董事长办公室,小秘书心惊胆战地准备了咖啡。
这位神秘的夫人早年在法国留学,特别喜欢咖啡,而他们裴董这些年也一直保持着这个习惯。
咖啡浓烈的香气盈满室内。
苏辞面容平静地端着咖啡,低头抿了一口。
这间办公室与她当年离开时并无二致,若说不同,大约就是他身边上到助理,下到秘书,清一色都是男人。
视线不经意扫过酒柜的地方,发现曾经存放着名酒的地方,现下被各式各样的摆件代替。
苏辞微愣,端着咖啡的手指不由一僵。
像是看出她的疑问,小秘书忙解释,“我们裴董说了,喝酒误事,所以已经多年不再碰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