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小张没有读心术，他用信任一个良好交易对象那样的眼神看着张海客。</p>

“走吧。”</p>

张海客徒劳地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p>

而那些神经病黑衣人却仿佛得到了什么了不得的承诺一样，蹭得一下围拢过来。</p>

那个露出麒麟纹身的领头人几乎膝行到张启灵腿边，嘴角抽动一下，眼眶已经通红。</p>

张海客看着这一幕，只觉得自己仿佛格格不入。</p>

他注视着那些疯狂的狂热信徒，没有感受到任何触动，只感到了惊悚和深深的压力。</p>

……内族人比他猜想的恐怖太多。</p>

这些人现在把张启灵奉为神明，已经失去理智，就算此时张启灵让他们全部撞死在这里估计他们都会照做。</p>

但那只是他们幻想出来的神，如果张启灵有丝毫不符合他们的幻想，恐怕他们会从信徒转变成最可怖的毒蛇。</p>

他看向张启灵。</p>

张启灵无悲无喜地垂眸看着那些人，似乎根本不在乎他们的激动，一时间真的像不在乎凡人的神。但张海客看到他空白的表情，却不知怎的突然觉得他其实只是在迷茫。</p>

黑金古刀上跳着月光，嗡得一声刀鸣，张启灵身周瞬间燃起麒麟火！</p>

那火从地上的血滴一路烧至手臂，让黑衣破碎，鲜血蒸发，但却没有伤他分毫。</p>

待火熄灭，张启灵的一侧衣袖已经被烧毁，露出苍白的手臂。他撕下一片衣角，安静地把还要流血的伤口重新包好。</p>

那些围过来的人被麒麟火逼退，张启灵没有看他们，径直朝张海客走去，示意他带路。</p>

张启灵不知道那些神经病为什么想要他的血。</p>

……但他一滴都不想给他们。</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