怦然散开的碎石如冰雹飞溅，将老头托在手里的匕首砸到地上，老头的血随之砸落下去，让那本来典雅华贵的匕首看上去就像什么夺人性命的凶器。</p>

乌龟壳儿被砸碎后露出的洞口黑漆漆的，深邃无边，隧道以一种很大的倾斜角度向下延伸，有冰寒之气透出。</p>

张启灵定定注视着黑暗。</p>

此时太阳已经高升，璀璨的光投下，照在他的背后，让他整个人仿佛成了一条分割光明和黑暗的界线。</p>

“族长，您怎么——”</p>

“闭嘴。”张启灵缓缓回头，眼神落了阳光还是冷厉，生生止住了老头的话语。</p>

……这堵门确实需要某种特殊血脉牵引，张启灵能看出它的机关构造。</p>

但是却万万用不到那么多血。</p>

张启灵不知道他们是真的不知情还是怀有另外的心思，不管怎样，这举动都让他感到恶心。</p>

他没有再说话，直接越过一批跪地沉默的人走了进去。</p>

张海客心情复杂，心里不知是震惊于圣地被破坏还是震动于这种撕破陈规的举动。</p>

这是族长。</p>

他觉得自己发现了一条新的路。</p>

张海客匆匆朝那老头敷衍地点了下头，跟着没入黑暗深处。</p>

——</p>

这隧道很不好走，张海客小心谨慎地向下探索，眼前除了茫茫黑色连一个张启灵的影儿都没有。</p>

……好家伙，他是真没打算要地图。</p>

心里嘀咕着，前方出现一个突兀的断层，张海客估摸了一下高度直接单手撑住地面儿跃了下去。</p>

这断层不算低，张海客落地的时候虽然已经调整姿势还是狠狠地扯到了伤口，忍不住轻轻“嘶”了一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