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真一时间几乎不敢相信，他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来回看了好几眼，甚至屏住了呼吸：</p>

“……真，真的？”</p>

“真的可以吗小哥，我是说——”</p>

他几乎喜极而泣，在裤缝边胡乱擦了擦手，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就前行几步想要走到张启灵眼前和他一同拿起鬼玺。</p>

一边向前走，吴天真一边回头，看向已经把朴老头子等人驱逐走的胖子。</p>

“胖子，快点儿过来，我们可以一起进去了！！”</p>

胖子却没有着急过来。</p>

他缓缓擦干净手上的血，把没子弹的枪摔在冰冷的雪里，嘴里叼着烟冒着白气，把他的表情模糊。</p>

似乎那是个悲痛的神色。</p>

……但为什么悲痛？</p>

吴天真猛地意识到不对，他现在离张启灵实在太近，但当他刚想后撤，却突然颈后一痛。</p>

眼前瞬间陷入漆黑，失去意识前，他只看到张启灵垂眸看过来的神色。</p>

那双在寒冷里显得过白的唇微微动了一下：</p>

“对不起。”</p>

……妈的张启灵，你他妈刚刚都是骗我的，你他妈一直在骗我！！！！</p>

吴天真最后的怒吼没办法说出来，张启灵伸手扶住他的肩膀，让他失去意识的躯体不至于摔在地上。</p>

他看向正走过来的胖子。</p>

“别，用不着，胖子我不拦了。”胖子此时还叼着烟，那烟是路边儿的廉价香烟，此时烟草早就烧完，露出一个干瘪的烟屁股，被他嚼了嚼以后猛地吐在地上。</p>

“你要是把我也掐晕，我们俩只能在这冰天雪地直接冻死了。”</p>

胖子很少这么沧桑，他的神色委顿，像是一下子老了好几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