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见愁眨了眨眼，没有再编出什么不着边际的谎话，明智地没有开口。</p>

“如果你不想说，我也不会逼你，我只是想跟你说声谢谢，谢谢你这么多年的守护，一次一次地救我，我真的很感激你，可是，你总要让我知道这是为什么，我不想稀里糊涂的让你一直保护着。”</p>

“没有为什么。”</p>

鬼见愁抬起眼帘，深邃的眸子中星光闪动，“当年你只是个小女孩，生命垂危，任谁看到都不会见死不救，而我，只是恰好出现在那里而已。”</p>

鬼见愁的话不像是说谎，原来是我想多了，小时候那次，真的只是巧合而已，可是…</p>

“那后来的几次呢？”</p>

鬼见愁看着我，半晌后，面具下终于吐出两个字，“本能。”</p>

我怔了怔，有些听不懂他的话，“这是…什么意思？”</p>

他撇过头，似乎在看着夜空里的星星，“商场那次也是偶然，我并不知道你就是当年摔落山坡的小女孩，但是在那之后…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像是有一种指引，让我本能的想靠近你，保护你，再后来…似乎成了一种习惯，起初我也想知道原因，不过现在，无所谓了，本心让我这样做，那就顺从本心好了，何必去管是什么原因。”</p>

“这…算什么理由？”</p>

他说得不明不白，我听得更是糊涂，但似乎这已经是他能给出的最真实理由。</p>

甩了甩头，我抛开这个问题，继续问，“还有一件事，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不是人？”</p>

见鬼见愁眼神怔了怔，我连忙解释，“啊，你别误会，是因为有一位长辈告诉我，曾经有过很多关于银火的传说，我只是好奇，那些事，和你有什么关系？”</p>

“人…”</p>

鬼见愁的语气有些黯然，他顿了顿，缓缓伸出双手，银色的火焰随即在指间开始跳跃。</p>

“像我这样的，不知从何处来，也不知该到何处去，只能漫无目的的在无尽岁月里挣扎，你觉得，我算不算是人…”</p>

“呃…”</p>

这算是承认，从始至终那些关于银火的事，都是他做的吗？</p>

虽然有过猜测，但答案被他亲口证实，我还是有些被震惊到了，“应该…不算是人了吧…”</p>

我只是脱口而出的话，并没有多想，但是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鬼见愁的眼神，却忽然有些暗淡了。</p>

糟了，难道是我说错了话，他希望我说他是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