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果然如缪靳先前所言,是贺他登基之礼,这礼物深得他心,亦令他欲罢不能。
禁谷欠多日的男人碰到等待多时的饕餮美味,自是一发不可收拾。
云/雨方歇,殿外便传来极轻的呼唤声,缪靳倏地睁开眼,一夜酣/战的男人眼中无一丝倦意,反而神采奕奕。
他侧头看了眼臂弯里脸色红润睡得深沉的娇人,手臂无需用力便能感觉到人就在怀中的滋味,不禁心中喟叹龙颜大悦。
将人轻轻安置于床榻上,鹰眸在那微微起伏的娇躯上流连片刻,最后落定在她芙蓉玉面上无声凝视片刻,方掖了被角悄声翻身而起。
待行至外间由着宫人服侍更衣时,脸色已冷峻如常,在踏出殿门时也只微微顿足头也不回的吩咐:“除不能踏出这殿门一步,不得与她言讲说话,不可怠慢分毫。”
说完,便再毫无留恋的转身离去。
只是这种好心情在朝堂上有官员上奏请立中宫后,便荡然无存。
“施主有何求。”
“请大师指点前路。”
燃着佛香的静室内,一时无声,只有佛珠捻动的轻微碰撞声一下一下,规律的响起。
少顷,浑厚中带着安抚人心的禅音缓缓响起:“自是从何处来,从何处去。但贫僧奉劝施主,莫要执着于妄念,从而失掉眼前的机缘。”
昏昏沉沉中,纪妤童绞尽脑汁思索着,她当时还说了什么是了,她问那灵隐大师,要如何去时,大师只摇摇头道是天机不可泄露,便闭眸不愿再言。
后面呢,是她半喜半忧不经意转眼间,见到一黑衣人不知何时立于静室,待看到那张憨厚的脸下面无表情的冷酷时,她慌乱了瞬,忙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迅速将随身携带的麻沸散与迷药用力挥洒过去
纪妤童猛地睁开眼倒吸一口凉气,身子打挺坐了起来,胸口剧烈的起/伏喘/息着,无神的目光怔怔的看着前方,一滴冷汗自额上滑落流入眼中,咸湿的汗水刺激眼球令她嘶的声捂住了眼,也在同时,意识回笼。
“从何处来,自何处去,翠山,是翠山,一定要回去”
思定后,方感觉到身体不可言说之处叫嚣传来的钝/痛与肿/涨,但许是已经了多次,身体已能适应这样的对待,起码她现下并不似初次那样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