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宫里口谕时他尚还暗自不解,待听得皇上吩咐后,方才是来了兴致。
“皇上放心,臣定替娘娘寻得家人所在。”
缪靳瞥了眼他兴致勃勃的神色,沉声说道:“你只需告诉她她所问之事,其他的,勿要多言。”
归云被他冷眼扫到,忙收起脸上笑意,心内确是知道皇上必定是不情愿且着恼的。若不是查不到纪娘娘的来历,堂堂一国之君天下之主,怎会出尔反尔给自己解令?
说来这纪娘娘到底有多神秘,竟连靳宁卫与哨部都查不到其身世,难不成还能是凭空出现的不成?
不过能令得铁面君王屡屡为她破例,便是连逃府而出此等大失体统且重伤皇上颜面与尊严之行径。便是寻常人家都必是震怒,轻则送官发卖,重则便是打死亦是无人会多说一语。可堂堂一国之君竟就如此轻轻放下,可见此女在皇上心中已占据何等重要之位。
一位帝王,对一女子投注如此多之关注心血,终不是善事,便看这位纪娘娘到底是贤者,亦或是妖姬了。
“臣明白,定谨遵皇上旨意。”
纪妤童知道要如何调整心态,突然安到她身上的所谓底蕴深厚的亲族,与忽地得知要孕育皇子,亦或是要与他坦诚身世,这些种种仿佛都未影响到她。
每日里她听话的用膳喝药,或是在宫院内走动,或是到御花园一转,有时也会去揽月阁凭高眺望,又一如既往满心欢喜等他前来。有了汤药相辅加之帝王疼爱滋润,如是几日,气色确实大好。
虽早上才将与她分别,不过一个时辰未见,缪靳再来时,依然发觉她的气色比之昨日又更好了些。本是皎月般清冷疏离的女子,仿似沾上了人间烟火,那种不可攀之感渐渐疏淡,这一轮清月,终是被他揽在怀中。
“朕走时不是让你多睡会,看你气色如此之好,可见昨夜讨饶尽是撒娇骗朕?”
纪妤童已快步行至他跟前,笑弯着眼睛挽着他的手臂抱在怀中,比先前更加白皙无暇的脸上是一抹发自内心的欣喜笑容:“既说了我的气色如此之好,可是今日便要去见天师吗?”
缪靳似是被她的情绪感染,冷峻的脸上缓缓勾起一抹笑意,捏了捏她耳上殷红小痣又熟稔的滑到她精致细嫩的下颌轻轻抬起,爱不释手的摩挲着,磁性华贵的嗓音佛在她的面上,呼吸相缠。
“原来妤儿这如花笑靥并不是为了朕,而是为了别的男人。”
“怎会,我是开心马上就能有父母的线索。且有皇上如此龙章凤姿珠玉在前,旁人都已不过尔尔,不值一顾。”
缪靳这下是当真惊讶不已,原来她竟也会口吐莲花哄人开颜,她亦有如此娇俏狡黠之一面。抚着她这张令他龙颜大悦的粉唇,他不客气的欺上去仔细含/吻,直至怀中人气息渐重不稳,躲避挣扎时才大发慈悲将其放开,心满意足道:“朕的妤儿若是能日日如斯此般,朕怕是真要做那要美人不要江山之昏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