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见秦寻一下都没回头,冷哼一声。
呵……这个男人!
不如狗!
她的肚子又痛了起来。
嘴臭的人喷出来的茶水就这么毒的吗?
夏宁慢慢走进医院,到住院部。
在一间装潢得跟五星级酒店一样的单人病房内。
一个风韵犹存的妇女,躺在床上,吃着夏宁刚送来的葡萄。
夏宁站在窗边,看向窗外的夜色。
“妈,你就这么馋这一口葡萄吗?”
“催得这么急?”
夏妈转头看着女儿清瘦的背影,露出一抹微笑。
“我就是想见见你。”
“听吴阿姨说你搬出去住了,你肠胃不好,外面的东西吃得了?”
夏宁想到秦寻的茶水,肚子似乎有隐隐作痛。
“不是特别脏的,我都受得了。”
夏妈有些无奈。
“你一个女孩子去开什么公司啊?”
“你爸忙,你也开始忙,你外婆又要照顾静静,谁来陪我说话话?”
夏宁转过头,对着妈妈歉意地一笑。
“等我公司稳定下来,我抽空好好陪着你。”
说完,她立即转过头,看向窗外。
月光下。
远远的,她看见一束亮光。
在海边的公路上一闪一闪。
那是秦寻送她来的路,也许那束灯光也是他的。
忽然,妈妈的声音响起。
“宁宁,你在看什么呢?”
夏宁看着海边公路上那束灯光消失,忽然笑了。
“我在看煞笔。”
房间里陷入了沉默。
沉默……
还是沉默。
“宁宁,你怎么学会说脏话了?”
妈妈的声音响起,有些着急。
夏宁回过头,走到窗边,拿起一粒葡萄剥皮,想起了秦寻那张讨厌的脸,道。
“近墨者黑。”
夏妈有些无奈。
她看着夏宁,鼻子里重重出了一口气。
“宁宁,今年你必须带一个男人回家。”
“哪有这么大,还单身的?”
“网上说的母胎单身就是你这种人。”
“早知道,初中,高中,我就烧掉你收到的那些情书了。”
夏宁轻轻一笑,并不介意。
“男人没有,狗要不要?”
夏妈没想到会从她嘴里听到这种话,不由得一愣。
紧接着,她捂着肚子,“哎哟哎哟”地叫唤起来。
“要流产了,要流产了!”
“你弟弟要没了!”
“必须要冲喜,不然指定保不住。”
夏宁把剥掉皮的葡萄塞入夏妈嘴里。
“好了,知道了!”
“真是……烦死了!”
……
花了一个半小时,秦寻送完两单外卖。
他靠在一根电线杆上喝啤酒。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要喝点。
他叹了一口气,看着电线杆上的招租电话,存下了号码。
“明天跟夏宁借点钱,租过房子。”
叮!
一道冰冷机械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