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脸色尴尬，笑一下，脸上皱纹更深了。

“您不是伤得很重吗？”

“我担心您不能及时就医。”

秦寻默默地看着司机，没有说话，并不接受这个解释。

司机脸上的笑容有些尴尬，叹口气，解释道。

“其实我女儿才是您的铁杆粉丝，她一直想要您的签名，甚至……想要跟您合影。”

“我怕您不答应，所以刚才就献了一下殷勤。”

秦寻依然静静地看着他。

司机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小心翼翼的问道。

“那个……您可以给我签一个名吗？”

秦寻依然沉默。

他对于刚才司机献殷勤的方式并不满意。

车内的气氛有些低沉。

乔乐乐刚才吓得脸色惨白，终于缓过神来，转头瞪着司机大骂。

“师傅，你刚才可把我吓死了！”

“你要签名就要签名嘛！”

“干嘛要用这种手段？”

“我才二十一岁，我刚才以为我完蛋了！”

司机憨憨的笑了两声。

“车子才一百多码，不至于。”

“我开了几十年的出租车了，没问题的。”

他又看向秦寻。

“您可以给我签名吗？”

秦寻认真的看着这个司机，发现他脸上皱纹有些深，两鬓斑白，眼中透着悲伤和疲惫。

不过听嗓音，却没看起来这么大。

这个师傅最近一段时间应该在照顾病人。

一个重病的人。

而司机眼中透出的生无可恋，那个病人大概率已经逝世了！

他女儿？

秦寻想到自己的签名可能会被火化烧给一个素未谋面的女孩，心情有些怪异。

他沉默片刻，点点头。

“可以！”

司机喜出望外，立即从车子前面的抽屉里找出一张相片。

又摸索半天，好不容易翻出一支圆珠笔。

递给秦寻。

秦寻接过，看向相片。

只见相片有些老旧。

上面是一个扎着双马尾的七八岁小姑娘，双手举着一张奖状，笑得很开心。

应该是司机女儿小时候的照片。

秦寻拿着圆珠笔认真写下自己的名字。

刚写完。

又听见司机有些为难的声音。

“秦先生，我还有一个无礼的请求，那个……那个……”

秦寻抬头看着司机。

“您直说。”

司机笑了一下。

“那个……我女儿当初去花城旅游，逛街，正好看到您在嘟嘟茶饮奶茶店门口唱歌。”

“她说那时候就想跟您合影，可是看您当时那么难过，就不敢打扰。”

“她就一直默默地看着您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