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了。”</p>

“她对你好不好？”</p>

多杰说：“唉！合不来呀！”</p>

这两天，俞敏观察过，发现卓玛不太喜欢说话，沉默寡言的那种。像个跟屁虫跟似的，跟在多杰身后。</p>

但俞敏相信自己的眼睛，卓玛应该是个贤惠的老婆。</p>

“生意怎么样？”</p>

“没起色，现在生意难做啊！”</p>

俞敏突然想起郝秀仁的那个战友，问了个令多杰莫名其妙的问题：“你知道西羌这边，哪里有一座高原雪山上的哨所吗？”</p>

多杰想了半天，说：“有好多个，你指的是哪一个呢？”</p>

俞敏却说不出具体名字，只好作罢。</p>

多杰的球技依然很厉害。打了八盘，俞敏只赢一盘。</p>

俞敏气馁了，说：“不打了，赢不过你。睡觉了，晚安。”</p>

多杰哈哈大笑。没感觉到他有多么忧愁似的。</p>

这之后，俞敏在西羌呆了好几个月。</p>

俞敏没再住宾馆，而是住在多杰药材公司的店里，有个小阁楼，有床。</p>

俞敏跟随多杰和王总，去了很多牧区。进牧民家里参观。也爬了很多雪山、高山草原。其中，也有低海拔的沙漠戈壁滩和无人区。</p>

K市境内的公路，最近几年修的很好，而且是免费通行的。但是路上限速。</p>

限速方式很原始。在一个路段上，前一个检查站，会给路过的车辆，发放一张记录有通过时间的小纸。纸上注明到下一个检查站的时间。</p>

不能提前到。提前到，就算超速。</p>

所以，在距离下一个检查站几公里的地方，多杰会停下来，被迫休息。</p>

大多数时候，看到风景好的地方，就停车，让俞敏拍照，想快也快不了。</p>

很多地方，土地沙化现象严重。草原、雪山、沙丘、湖泊，沙漠，经常会同时定格。然后又是一望无际的枯黄草原。</p>

天空低低的云彩，有点颜色，但又有点黑沉，笔直的柏油公路，仿佛通向天边。</p>

有时候，在海拔比较高的高原上，人的呼吸特别沉重，腿脚也没有了力气。</p>

那天，途中遇到一座高原湖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