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欧阳瑞说，“今年的课题有好几个，累死了。”</p>

俞敏落寞地说：“与你比，我已经落伍了。除了拍些旅游视频，我这些年什么都没干，什么都不懂了。”</p>

欧阳瑞说：“对了。下个月我要去你们市做调研。”</p>

“哦？!你具体的研究方向或者调研课题是什么？”</p>

欧阳瑞回答：“经济调研，是我导师的课题，我帮着做。”</p>

俞敏执着地追问：“主要做哪个方向或者哪个层次的调研？”</p>

欧阳瑞回答：“我现在正在做的是出口贸易。”</p>

欧阳瑞继续说：“我导师很牛的，帮企业做一个课题的市场价，是十万到二十万。”</p>

“啊？！”俞敏惊呼，“我真是孤陋寡闻了。现在做研究也都市场化了吗？”</p>

“你才知道呀！早就这样了！”</p>

俞敏好奇地问：“那你有没有市场？”</p>

欧阳瑞说：“我是帮着我老师做，我的价格只有他的一半，五万。”</p>

俞敏羡慕地说：“那也很牛啊！”</p>

......</p>

这年十一月份，欧阳瑞果然来到S市做调研。篳趣閣</p>

见面地点定在新天地大酒店，这是欧阳瑞所在企业在S市下属公司的公务接待定点酒店。</p>

街对面五百米远处，就是俞敏从蒋尧手里接手的前门大酒店。</p>

俞敏站在新天地大酒店门口，朝自己的大酒店方向望了望，那里现在是我的酒店，心潮澎湃。</p>

欧阳瑞五短身材，头戴一顶鸭舌帽，在电梯门口迎接俞敏。</p>

欧阳瑞热情地将俞敏迎进房间。</p>

是个宽敞的套间，里面有个小会客室。俞敏将茶几靠背椅挪了挪，说：“来，来，坐这边来。”</p>

前门大酒店客房面积，和这个差不多大。俞敏打算将自己酒店三分之一的客房，也改装成这种商务间。</p>

两人有一句，无一句，交换了自己所知道的班上同学的情况。</p>

欧阳瑞与班上有联系的同学比俞敏多。</p>

俞敏与班上所有同学，除了程芬芳，几乎都不联系。与程芬芳也联系得相当少。</p>

欧阳瑞问：“你知道我们班现在混得最好的，是谁吗？”</p>

俞敏当然不知道，问：“是谁呀？”</p>

“班长马占元。”</p>

俞敏只知道马占元在大学毕业之际，考上了首都某大学研究生。后来去了哪里，就不清楚了，也不关心了。</p>

俞敏问：“他后来去了哪里发展？”</p>

“留校了。”</p>

“那应该混得不错吧。”</p>

欧阳瑞酸溜溜地说：“人家现在是大学分院院长。”</p>

俞敏心下感叹，那个一天到晚捧着厚厚一本英语词典背单词的憨憨的马占元，有这样的成就不令人意外。</p>

马占元是个学习非常刻苦的人。而且很有学习方法，记性也特别好，学习效率高。而当时班上的女同学，包括俞敏在内，主要靠死记硬背。</p>

俞敏与马占元相比，以前一样的起点，现在相隔十万八千里了。</p>

俞敏羡慕了好一会儿，说：“上次同学聚会，没看到马占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