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真是一个温柔似水的女人。】 文武百官认同点点头,他们认识长公主至今从来没有听她大声说过一句话,哪怕板着脸说着严肃的话也是轻声细语的,就如水做的女人让人恨不得捧在手心里敬着。 【可惜都是装出来的。】 皇帝、太后、文武百官:“!!!” 不是吧? 装出来的? 尤其是看着长公主长大的皇帝和太后实在无法相信长公主的温柔是装出来的。 如果真的是装出来的,那也太会装了,竟能一装就是几十年,还能瞒过所有人的眼目,可见此人有多可怕。 最让皇帝他们不明白的是长公主为何要在他们面前装温柔? 长公主再回过头发现太后看她的眼神都变了。 “母后?我的脸上有什么吗?”她摸了摸自己的脸,不知哪里出了问题。 太后回过神,不自在地揉揉眼睛说:“可能昨夜里睡的不太好,感觉眼睛有些酸痛,身体也有些累。” “身体不舒服吗?我替你把个脉看看哪里不适。”木楠锦伸手搭上她的脉博。 太后:“……” 她是骗长公主才这么说的。 木楠锦眼底闪过疑惑,脉博明明强健有力不像不舒服的样子,为何说会累? 长公主问:“木大人,我母后身体如何?” 木楠锦没有傻到揭穿太后:“太后只是累了,其他并无大碍。” 长公主松口气:“没事就好。” 方才太后看她的眼神带着探索的意味,她还以为自己在太后面前露出了马脚。 【装得真是太好了,怪不得皇帝和太后都发现不了她的真面目。】 【皇帝和太后要是知道长公主恨不得他们死掉,还每日在公主府里诅咒他们,不知道作何感想。】 【我去,今日长公主想要对太后下毒。】 皇帝、太后:“!!!!” 两人听到这话十分震惊。 尤其是太后,感觉头晕目眩的,险些就要晕过去。 虽说长公主是先皇与不知名的女子生下来的,可那名女子在生下长公主后就去世了,然后是她含辛茹苦的带大的。 她把长公主当成自己亲身女儿疼着爱着,尽量给她一切最好的东西,从来没有亏待长公主半分,她的亲生女儿还因此常常吃这位大姐的醋。 那长公主为何要咒他们死,他们哪里对不起她了? 太后拧了拧眉头,难不成长公主知道自己不是她生的才会生出如此可怕的想法? 可知道这事的人只有先皇和她,还有皇帝,其他人都以为长公主是她亲生的,长公主不可能知道才是。 长公主见太后脸色不太好看,一脸关心道:“母后,您脸色不太好,还是赶紧回寝宫歇息吧,寿公公,你还不快扶母后回去,再找太医给母后把把脉。” “是。” 寿公公走前,太后摆摆手:“哀家很好,没事。” 她要是走了,就听不到木楠锦的心声了。 寿公公见太后执意留下,只好喊侍卫去找太医过来。 容月郡主不放心:“皇外祖母,您真的没事吗?” 皇帝赶紧起身来到太后身边:“母后,您还好吗?” 太后对他一笑:“老毛病,无碍。” 皇帝知道太后是被木楠锦的心声气的,心里是又急又气,恨不得抓起长公主的衣领揍一顿。 【太后身体明明无恙,为何脸色如此差?难道在我注意时长公主对太后下毒了?】 【可她一个普通人就算想要下手,也不可能躲过我的眼目才是,难道真的是睡不好的原因?】 长公主蹲到太后身边握向太后的手:“母后,您真的没事吗?” 突然啪一声,长公主的手被人用力拍了一下。 “啊——” 长公主痛呼一声,看向打她的人:“木大人,你为何要打本宫?” 【如果我说长公主要毒害太后,大家会相信吗?】 皇帝、太后、文武百官:“……” 要是以前肯定是不相信的,可是经过这么多事情后,木楠锦就算说公猪能下蛋,他们都会信。 木楠锦淡声道:“我方才看到长公主手背上有一只毒蚊子就忍不住拍了过去。” 众人:“……” 长公主看向被打红的手背:“哪有蚊子?” “飞走了。” 长公主:“……” 皇帝说:“朕也看到你手背上有一只蚊子。” 他都这么说了,长公主也没有再怀疑。 木楠锦却奇怪皇帝竟然会帮她说话。 “既然母后不太舒服,你们就不要围在这里让母后更难受,都散了。” 皇帝赶紧驱赶长公主他们离开,原本想要过来看望太后的人也打消了主意。 木楠锦回到阚潮岩的身边,阚潮岩问:“太后没事吧?” “应该没事。” 【只要长公主不在身边就没事。】 阚潮岩看眼站在台下着急等待的长公主:“都说打在儿身痛在母心,现在的情况是伤在母身痛在儿心。你看长公主还真是孝顺,满脸焦急地站在台下迟迟不愿意离开。” 【呵呵,你要是知道她的目的,你就知道她有多么不孝了。】 阚潮岩又道:“我听说长公主是太后亲手带大的,太后最疼的人就是长公主。” 【亲手带大又如何,又不是亲生的,皇帝和太后一直以为长公主不知道这一件事情,殊不知长公主在五岁之时就有人告诉她不是太后亲生女儿。】 众人:“!!!!” 长公主不是太后的亲生女儿? 百官们十分震惊。 皇帝和太后吃惊地对看一眼。 太后对皇帝小声问道:“是谁告诉她的?” 皇帝微微摇摇头:“朕要是知道这一件事情,早就把人捉起来了。” “哀家觉得她想给哀家下毒这一件事情与告诉身世的人有关,说不定就是对方指使的。” 皇帝沉着脸:“也有可能是她自己想这么做的。” 太后沉默不语。 此时,她太心痛了。 当成亲生女儿养大的孩子竟然要毒杀她,能不心痛? 皇帝知道她难受:“母后,您要回寝宫休息吗?” 太后摇摇头:“我还想坐在这里听听木丫头怎么说。” 皇帝抬头对寿公公道:“太医来了吗?” 寿公公看眼台下,见太医急匆匆地提着药箱来了,道:“来了,太医来了。” 皇帝趁着太医给太后把脉,转身给阚潮岩一个眼色。 阚潮岩明白他的意思。 他转头对木楠锦低声道:“其实我听到过一件事情。” 木楠锦问:“何事?” “我听说长公主并不是太后生的,而皇上之所以会善待长公主完全是看在太后的份上,长公主似乎也知道自己不是太后亲生的。” 【咦,老阚同志竟然也知道这一件事情?那他肯定不知道是谁告诉长公主这事的。】 阚潮岩没好气道:“木丫头,你怎么只顾吃东西不跟我聊天?只有我一个在说话多无聊啊,你要是不再说话,我可走人了。” “说什么?” 【跟你说公主知道自己不是太后亲生这事是大卫国的国师告诉她的吗?说了你又不会信,我何必浪费我口舌,唉,知道这么多秘密却不能说出来挺难受的。】 阚潮岩:“……” 你不说出来,大家都会知道,所以你不用难受。 “噗——” 木楠锦听到有笑声,往声音处看了过去,只见天怨已恢复了年轻模样,而笑声好像就是他发出来的。 木楠锦对阚潮岩说:“我好像听到他笑了。” 阚潮岩回头看眼板着脸喝茶的天怨:“你应该听错了。” 其实他也听到了。 木楠锦拧了拧眉头:“我确实听到他在笑了。” “反正我没有听到,你可以问问他有没有在笑。” 木楠锦看眼冷冰冰的天怨,觉得问也白问便没有出声。 皇帝和太后的脸色比天怨的还要冷。 没想到大卫国的国师有插手大长公的事情,而且是在长公主五岁时就告诉她这一件事情,也不知道大卫国的国师在谋划什么事情。 阚潮岩也想问问大卫国国师和长公主的事情,但又担心引起木楠锦起疑便没有继续长公主的话题。 皇帝派人送太后回寝宫,为了避免长公主接触到太后,送太后回宫的人都是自己的亲信,长公主都没有机会接触太后,最后只能离开回到观赛台观赛。 许成和杨波的比赛是在下午,他们曾被黑炭教导过,其他八级武者想在他们身上讨到便宜可不这么容易的事,最后他们都赢得比赛,进入第二天比试。 申时后,比武结束, 礼部右侍郎找到阚潮岩说:“阚大人,木大人,诸位大人和家眷们都在皇庄里聚宴,他们特意派我邀请两位大人到皇庄里聚一聚。” 阚潮岩纳闷了。 以往文武百官聚宴都不会叫上锦衣卫,因为锦衣卫是替皇上办事,这些事情都令百官心里很不快,所以锦衣卫们很少参与百官的事情,百官也不太愿意与他们亲近。 礼部右侍郎看向木楠锦:“木大人,你不会不赏脸吧?” 木楠锦看眼阚潮岩说:“他去,我就去。” 她与百官不熟,不想去到没有人跟她说话。 阚潮岩只能应了下来,等进到皇庄看到百官和家眷后,他终于明白文武百官为何邀请他们来参加聚宴。 求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