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旁观众人见闲,缓步向正自激斗的三人走去。蓦地笛声急响,只震得各人耳鼓中都是一痛,只见他十根手指一齐按住笛孔,鼓气疾吹,铁笛尾端飞出一股劲风,径直向着叶二娘脸上扑去。
叶二娘一惊之下转脸相避,铁笛一端已指向她咽喉。这两下快得惊人,饶是叶二娘应变神速,也不禁有些手足无措,百忙中腰肢微摆,上半身硬硬生生的向后让开尺许,将左山山往地下一抛,伸手便向铁笛抓去。
高升泰不等婴儿落地,大袖挥出,已卷起了婴儿,对于叶二娘抓向铁笛的手却浑不理会。叶二娘刚抓到铁笛,只觉笛上烫如红炭,吃了一惊:“莫非笛上敷有毒药?”急忙撒掌放笛,跃开几步。
“接着孩子。”高升泰大袖挥出,将卷在袖中的左山山稳稳的掷向左子穆。左子穆抱住了儿子,正自惊喜交集,冲口而出:“尊驾是高……高君侯么?”
高升泰看了左子穆一眼,却并未答话。
叶二娘撤步退后瞥眼一看,只见到高升泰左掌心殷红如血,心中又是一惊,这才知道,原来对方的笛上并非敷有毒药,而是被他以上乘内力,烫得铁笛如同刚从熔炉中取出来一般。心中震惊之下,不由自主的又退了数步,冷笑问道:“阁下武功好生了得,想不到小小大理,竟有这样的高人,请教阁下尊姓大名?”
那高升泰微微一笑,并未回答,而是说道:“叶二娘驾临敝境,幸会,幸会,大理国该当一尽地主之谊才是。”
“阁下的地主之谊我可受不起,告辞了。”叶二娘冷笑一声,骤然纵身而起,向山峰下飞掠而去。
“且慢!”高升泰断喝一声,飞身追去,突觉眼前亮光闪动,七八件暗器连珠般掷来,分打他头脸数处要害。
高升泰挥动铁笛,一一击落,这才看清,原来这些暗器每一件都各不相同,或为长命牌,或为小锁片,均是悬在小儿身上的金器银器。高升泰骤然恍悟,这些必是被叶二娘所害死的众小儿之物。
高升泰心中顿时大恨,纵身向那叶二娘疾追而去,心中杀机盈溢,因为他心里清楚,此番叶二娘既已来到大理,若是不能将其尽快铲除,大理国中还不知道有多少小儿要丧命在这女魔头的手中呢。
只是叶二娘的轻功也真是了得,只见她身形一飘一晃,三五个起落,便已借着下山之势掠出二三十丈远,忙提起真气发足急追,说什么也不能让对方就这么逃了。好在高升泰的轻功也相当不错,虽然不能三下五除二便追上叶二娘,但叶二娘想要将他甩开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片刻间两人便一追一逃的奔下山去。
……
却说凌牧云追着云中鹤和南海鳄神两人一路下山,这时候就显现出三人之间轻功的水准来。三人之中以云中鹤的轻功最高,当真如云中一鹤,鸿飞冥冥,借着下山之势,一掠十余丈,直有平地纵跃的两倍来远,轻而易举的便将几乎与他同时起步奔逃的南海鳄神远远的落在了身后。
轻功其次的便是凌牧云,自从将北冥神功并凌波微步推演融入到了天外神功之后,凌牧云的轻功也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飞掠起来也是如风似电,加之又以精神力场加持,速度又加快了几分。虽然还是追不上云中鹤,却也不会再像前一次那般被轻易甩开,紧紧跟在云中鹤的身后,云中鹤加紧掠行,便能将他甩开一段,但只要稍稍松一口气,凌牧云便会再次追上来。
相比之下,还就属南海鳄神的轻功最差,虽然他的轻功也并不弱,全力奔行起来,一样是快逾奔马,但与云中鹤和凌牧云两人一比,他的轻功就显得有些不够看了,被同行的云中鹤甩开不说,很快又被凌牧云从后面赶超了。
不过也正因如此,他才意识到,凌牧云此番追逐的目标根本就不是他,而是云中鹤,因为凌牧云在追上他之后并没有对他动手,而是直接越过他,紧追云中鹤不放。
见此情景,南海鳄神在憋气自己轻功不如人之余,也是幸灾乐祸。他们四大恶人虽然并称,其实关系却谈不上好,除了老大“恶贯满盈”武功高绝,手腕了得,让其余三恶都敬畏服气之外,剩下的三恶之间关系就不是那么平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