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随着日产的增加,像马老板这样的粮商就不一定都能吃下了。”
“大炎还有几家大的盐商,若是今日我答应了马老板,其他几家再找来,可就麻烦了不少。”
马富贵为杨玄辰满上了一杯酒,举了举酒杯,“那依大人的意思,该如何?”
“挺简单的,大炎的每一家有盐引的商行,本官都准备合作。”
杨玄辰话还没说完,马富贵就急了,“大人不可啊,若是这样操作,和朝廷售盐有何区别了?”
“当然有区别了,朝廷售盐是不是和盐官走得近的商行拿到的货就多些?”
“其中贿赂问题,腐败问题是不是就更多了?”
“马老板难道从来就没向吴桂吴大人塞过银子?”
杨玄辰的一连三问把马富贵问得冷汗连连。
在大炎行商若是不给官家孝敬点,不管到哪都会处处碰壁的。
马氏在各州行商,当然也会做一番打点。
马富贵瞥了一眼杨玄辰,心中已有决断,既然售盐之事有他来负责,这好处是肯定要塞的。
作为二十一世纪的金融高管,杨玄辰自然知道马富贵准备用什么手段来获取刘家村手中的盐。
所以,他决定从一开始就断了盐商们的行贿途径。
“本官认为,与其把银子浪费在官商勾结上,不如让盐农们得利来得更好!”
“我也不和你藏着掖着,朝廷收盐每斤按十文钱,所以我打算也从十文钱开始。”
“我准备搞一场拍卖,价高者可得清水县的海盐配额。”
“言大人已经向各地盐商发了邀请,不日便会抵达清水县。”
接下来,在马富贵震惊不已的眼神中,杨玄辰向他解释了一番拍卖的规则。
从十文钱一斤开始起拍,交货周期是一个月。
这样既能保证盐价的成本不会太高,又能给足盐商足够的利润。
虽说这样的做法会对规模小的盐商带来挤压,但是起码做到了公平公正。
马富贵心中腹诽,若是按拍卖来收盐,自己的利润可就不多了。
正当他表情不断变化,考虑着是否要再争取一下私底下的名额时,杨玄辰再次开口。
“马老板是咱青州首富,本官听闻前些年大炎粮荒之时,马氏商行更是无偿捐出了几千石粮食。”
“本官自然不会亏待了像马老板这样的爱国商人。”
杨玄辰指了指桌上的酒,笑着说道:“这酒,本官自然不会在与别的商行交易,你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