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林纾就想到了一种可能性，“小默，你们这次统考的试卷是不是特别简单？”

“简单？比上次还难。”

林默理解母亲此时的心情，从茶几上抽了两张纸巾擦了擦身上水渍，“妈，你是不是觉得无法相信？”

“是。”

林纾点头承认，“749分，很少见到有人能考这么高的分。”

林默坐在沙发上，“我们老师也不相信，昨天特意把她叫到办公室进行了一次测验，你猜她考了多少？”

“多少？”

林纾的好奇心被吊了起来。

林默清了清嗓子，“750分！”

林纾胳膊一颤，手中的水杯都差点掉落。

幸好林默反应比较快，扶住了她的手，“妈，咱就是说，反应可不可以小一点？”

“750分？”

林纾满脸不可思议，“语文也能考满分？”

拉长的语调，证明着她此刻的心情。

林默咂了咂嘴，“以前我也不相信有人能语文考满分，但现在我信了，因为测验的时候我在场。”

“你在场？”

林纾压下心头的惊讶，眼中带着疑惑，“你怎么会在场？”

林默得意一笑，“妈，知道你儿子在这次统考中考了多少分吗？”

“别卖关子，快说！”

“636分。”

林纾张大了嘴，好一会儿才发出声音，“你小子绝对在骗我，我现在就去给你班主任打电话去！”

林默：“……”

人与人之间，就不能多点信任吗？

大约过了五分钟。

林纾重新来到客厅，相比刚才，此时她的神情极为复杂。

儿子考了636分，这个分数已经超了一本线很多。

按理说，她应该高兴才对，可她实在不想面对以前那些伤心事，所以这会儿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看着母亲变幻不定的脸色，林默忍不住叹了口气，“妈，难道你就打算把心底的秘密瞒我一辈子吗？”

林纾沉默。

一开始，她就是这样打算的……

“妈，往事已逝，我们改变不了过去，但我们却能掌握未来；未来无论怎么样，儿子都在你身边。”

林舒继续沉默，过了好一会儿，她缓缓抬起头，“小默，恭喜你考了这么好的成绩。”

林默笑了。

他知道，母亲这是想通了。

林纾收拾了一下心情，在对面坐下，“两次统考隔了两个星期多一点，你居然从432分提升到了636分，吃药了？”

“没有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