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中。

林纾在听到儿子的话后，眼中浮现出了笑意。

她养大的儿子，她还能不清楚？

柳筠笑着开口，“遇到喜欢的物件就放心去拍，姐报销。”

林默摇头，“多谢筠姐的好意，不用报销，我有钱。”

柳筠失笑，倒也没勉强。

安幼鱼暗戳戳的用腿碰了碰林默，“这么多钱买一柄古剑很亏，还有，你加价时可以一点一点加，刚才那种情况你出到一千九百万，大概率不会有人再跟。”

“这一差就是一百万，那可是一百万，可以做很多事情，帮助很多人。”

末了，她又补充一句，“就算你有钱，也不是这样花的；谁家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

林默从兜里拿出了一张黑卡，“这钱虽然不是大风刮来的，可也等同于白捡，不花白不花。”

“什么意思？”

迎着安幼鱼疑惑的眼神，林默靠近她的耳边，解释了一下这张卡的来历。

当然，关于打斗的事情只字未提。

“不、不限额？”

如同天籁般动听的嗓音，让林默低笑不已，“对，不限额；所以你今晚有什么想要的东西一定要跟我说，你的消费由我来买单。”

安幼鱼面露犹豫，“就算这样，咱们花太多也不好……”

“没什么不好。”

林默语重心长道：“小鱼儿，有句话你听过没？”

安幼鱼疑惑地眨了眨眼，“什么话？”

林默往后一倒，靠在沙发上，“人善被人欺。”

见女孩想反驳，他毫不犹豫地抬手敲了敲她的脑袋，声音却出奇的温和，“善良固然是件好事，可一旦善良过了头，那就是缺心眼。”

“我问你，你缺心眼吗？”

“我……”

安幼鱼陷入沉默，眸色复杂。

其实，她也知道林默说的没错，这个社会本质就是如此。

越善良，越容易被人欺负。

道理，她都懂。

可懂归懂，她的心天生硬不起来……

“咳——”

林纾给了儿子一个警告的眼神。

林默嘴角一扯，“没用力。”

“那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