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诚俯在地上,紧紧抓住盛启山的鞋子,高声泣呼。
“爷爷,怎么会变成这样子啊!”
盛启山沉下脸来,“快走!那谭瀚池到了金銮殿上,用不了多久,宫里就要来人了,到时你和然儿走都走不了!”
“快走!”
盛启山狠狠踢了一下盛明诚的肩膀,然后决绝走到书案前,亲自研墨。
他要写告罪书,痛陈自己的罪过,再追忆往昔,希望能让圣上生出哪怕一点点的恻隐之心。
这样一来,二皇子后续求情的胜算才会更大……
“爷爷!”
盛明诚连连磕了好几个头,眼看盛启山不再看他一眼,这才擦干泪水,捂紧胸口的信封,匆匆出了书房。
春秀院里,盛秀然还在凝神练字。
前几日听闻圣上亲自开口,许孟谷雪进宫参加端午宫宴,她心中都快气疯了!
为了在宫宴上压孟谷雪一头,她这几日越发卖力地作诗练字。
砰!
房门突然被粗暴推开,盛秀然被吓得一激灵,笔下的字就错了位。
“哪个狗东西没长眼啊!没看本小姐在练字吗!”
盛秀然怒斥出声,结果一抬头就看到了双目通红,满头汗珠的盛明诚。
她顿时花容失色,“哥,你这是怎么了?又被爷爷打了?”
“唉,我早就劝过你的,你好好听话,别出去拈花惹草,爷爷会给你安排一门好亲事的。”
盛秀然正絮絮叨叨说着,盛明诚突然上前,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
“妹妹,快跟我走!”
盛明诚手上用了极大的力气,而且还能看出脸上的泪痕,这一下真的把盛秀然吓到了。
“哥,你......你捏痛我了,到底怎么了?”
盛明诚吸了口气,颤声说道:“妹妹,你现在就跟我走,这是爷爷的意思。”
盛秀然觉得莫名其妙,“走?走去哪里?我今日哪儿也不想去。哥哥,你不是不知道,那个孟谷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