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凝云之所以记得这般清楚,是因为画像上的女子实在过分美丽。
且当时她不过是不经意瞥了一眼,国主便不动声色地将画像收了起来,这般显得有些心虚的举动,让她将那张美丽的脸越发记在了心上。
只不过后来她再不曾见过那幅画,那个惊艳绝伦的女子也始终不曾出现,她也就慢慢将这件事放下了。
如今......这雍朝二皇子竟然与那画像生得这般相像,那画中女子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
她没记错的话,雍朝二皇子身负一半的北国血脉,他的生母乃是北国公主,封号玉琉!
可是,玉琉公主的画像......怎么会出现在国主手中呢?
申凝云心有疑惑,而国主看到沈元白的画像时,面上并没有太多意外,似乎早就知晓沈元白生得这般模样。
“是他!就是他!”
大皇子面色难看至极,这时候他才后知后觉,自己可能被人当枪使了!
他这么多年忙着和二弟、三弟斗,还要一边讨好父皇、拉拢群臣,偶尔还要去后院放纵一下,早就忙得脚不沾地了,哪里有心思关心别国皇子长什么样。
这金.......不,这沈元白既然是雍朝人,他怎么可能会尽心尽力为他谋划?
他自己都败逃到南离来了,如今化身金姓谋士,该不会是想借他的手争得南离国主之位,然后将他算计架空成傀儡,最后和北国联手,剑指雍朝?
大皇子越想心头越冷,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竟险些酿成大错!
他百里承业和二弟三弟斗得再如何死去活来,这国主之位总归是他们百里家的,此番若是让沈元白得逞,他百里承业岂不成了百里一族的千古罪人?
想到这里,大皇子打了个激灵,忽然朝跪在一旁的百里妙雪怒喝出声:
“四妹,你早就知晓他是雍国皇子,还将他引荐于我,你到底是何居心!”
大皇子想到自己今日的计划都离不开沈元白的谋算,越发汗流浃背了。
“父皇,儿臣当真是被人算计了!儿臣识人不清是有错,但是四妹才是真正的其心可诛啊!”
眼看所有人都看向了百里妙雪,孟谷雪眼珠子一骨碌,顿时计从中来!
今晚妥妥一个大乱斗,沈元白想置身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