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忠国闻言扭头看向乔地义,乔地义当即将昨日发生之事悉数说了。
任崇听闻莫永声乃是乔地义深入虎穴生擒而来,不由连连点头,眼里满是欣慰与赞赏。
代代皆有后浪,才是他们这些前浪最愿意看到的。
这时候乔忠国接过了话头。
“任将军,我与那莫千岱是老对手了,其人心狠手辣、睚眦必报,但也顾全大局,能屈能伸。”
“消息传回交城,莫千岱定知莫永声必定丧命,但他绝不敢在此时发兵武定。”
“一则武定有疫,一旦接触,极有可能将疫疾传回北国,二则如今正值年关,军心散乱,他若在此时为子报仇而大动干戈,定不得人心。”
“但我等也万万不可小瞧了莫千岱,寒冬难熬,莫千岱心知武定会在疫疾下死伤殆尽,故而明年开春,他极有可能视情况遣兵而来。”
任崇闻言眉头紧蹙,“疫疾持久,便是明年开春也难以消散,莫千岱如何敢来?”
乔忠国听到这话,拍了拍任崇的肩膀,感慨至极。
“任将军,所以我说莫千岱心狠手辣啊。”
“当年交战,北军溃败而逃,莫千岱为了阻止乱象,当场命亲兵斩杀了一千逃兵,血染旷野,头颅乱飞,北军见状,无人敢再退一步。”
“他如今能想出以疫除雍之法,只怕越发丧心病狂,故而明年开春若真有北军攻来,这些人......怕也是没命回交城的。”
任崇听闻此言,不由虎目一瞪。
“这般卸磨杀驴的将领,如何服人?”
乔忠国摇了摇头,“以杀御下,或可得利一时,但终难持久,任将军,这也是我们的一个机会。”
“二郎掳走莫永声之时,在场交城士兵竟无一人敢上前来,若换作我大雍将士,宁为玉碎!”
“北国内里早已腐朽不堪,十五年休战还不足以让北军换一批人,在下觍着脸说一句,我乔忠国之名在北军中还是有些威慑力的。”
“莫千岱多行不义,这其中——大有文章可做!”
“咱们武定如今只管一心战疫,莫千岱明年若真敢遣兵来,老子让他‘赔个夫人还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