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半句的爽快，让苏铭着实有些意外。

刑天这么好说话的吗？

但后半句“离不开”，就有些悲从中来了。

“前辈莫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苏铭试探问道。

刑天无头身躯一震，还好是隔着亿万里时空，不然站在面前的话，就跟一个人站在山的脚下，刑天说句话都能他被震成血雾。

“世人皆知吾为战神，为战而生，也为战而死，却不知我刑天自诞生以来，就背负了不死之身，如你所见，就算再劈去四肢，我刑天照样能恒古长存，只是……”

苏铭：“前辈请讲。”

刑天却反问：“你可知吾何至于此？”

苏铭点了点头。

“哦？”刑天略显诧异，“吾之头颅是何人斩下？”

苏铭长吸口气，才道：“人文初祖，黄帝。”

“啊哈哈哈，人文初祖，好一个人文初祖。原来你是他的子民，后世之人都是这么称呼他的。”

苏铭暗道不妙，不该在刑天面前夸赞黄帝的。

不料刑天接下来的反应并不是愤怒，而是语重心长：“我刑天此生，只敬佩过两个人，确切的是一人一神。”

苏铭脑子飞快思索，知道此刻可以抢答一波。

即道：“刑天大神所指一神，可是兵主神蚩尤，那一人，便是黄帝。”

刑天一听乐了。

“看来你小子还知道不少，吾很好奇，当今世人是如何评说姬轩辕，又如何评说兵主神，又如何评说…我？”

苏铭沉默了。

后世如何评说？

现在的这个时空，根本就没人记得这段历史。

至于苏铭之前的那个时空，蚩尤祸乱人间，黄帝除之后快，刑天鞠躬尽瘁……

正应了那句话，历史是胜利者书写的。

刑天似乎看出了啥，笑道：“都忘了，忘了也好啊，我刑天在世人眼里，只会是个失败者，从来都不是个好神。”

许是站得久了，刑天第一次坐了下来。

大地也为之晃动。

外界。

“磨磨唧唧，磨磨唧唧，虫国请神了真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