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的三人同时转头,就看到儒家的衡高卓和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子走了进来。
刚才出声的人,就是衡高卓身后的人。
看清来人后,易白的脸色顿时难看了几分,倒不是因为尴尬,而是明显带着一丝怒意。
“公输堰,你怎地在此?”
被称为公输堰的人,一个眼神都没有给易白,他和衡高卓一起朝着冉方施礼,态度十分的恭敬:“参见指挥使。”
冉方看了看公输堰,感觉他的身形气质倒是与其他人不同,那昂首挺胸的架势总感觉高人一等。
可他对自己说话时,却又多了几分尊敬,和他那周身的气质又不太相符。
“起来吧。”
“你便是公输家的弟子?”
公输堰站直了身子,眼神中满是尊敬,他点点头,轻声道:“喏。”
“早就听闻指挥使的才能,还有那少府中的活字印刷术和造纸术,都让我心中敬佩不已,很想有机会能够亲眼一睹指挥使的风采。”
“所以,近几日指挥使需要一善制器物之人,还要寻一公输家的人,我便找上了衡兄,让他带着我来见指挥使。”
“真是我的荣幸,也是公输家的荣幸。”
“却不承想,听到了墨家人的口出狂言,所以有些得罪之处,还望指挥使见谅。”
说着,他又朝着冉方恭恭敬敬地行礼,那一举一动都让人挑不出错处来。
倒是身后的易白有些坐不住了,他有些激动地看着公输堰,没想到这人竟然巧舌如簧,好像刚才他的不敬,全都是自己的错了。
“你……我……”
“公输堰!”
看着易白上蹿下跳、语无伦次,公输堰脸上还是一副笑脸的模样,丝毫没有因为他的愤怒而有任何的改变。
不嘲笑,却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他又看向冉方,问道:“放在进来时,听闻指挥使要我公输家做什么?”
“我可否一看?”
冉方点点头,目光看向了桌面,示意他可以上前来看。
“就是这个。”
“多谢指挥使。”
说完,公输堰才上前,双手接过那图纸,脸上本来淡淡的笑意顿时石化在了脸上,抬起头看看冉方又看看图纸,眼中的惊喜是掩藏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