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的老屋里面就只剩下了秦江海和母亲老个人。
农村的夜里非常的安静,即便是冬天也能听到虫鸣鸟叫。
秦江海对这个老屋子里的一切都熟悉得不能在熟悉了,每个角落里面都有他的记忆……
目光所及的一切都和二十年前一模一样。
“阿海!”
母亲坐在老旧的实木床铺上,后背垫着三个枕头。
秦江海的目光和母亲碰在了一起,他回应了一声:“嗯!”
“海城镇那个地方……要开发了?”母亲如同核桃皮一般满布皱纹的脸上,一双浑浊的眼睛炯炯有神。
“嗯……”秦江海有些不敢开母亲的目光。
“为什么没有阻止?”母亲的脸上带着愤怒。
“是省委省政府的决策,我们建投集团只是施工方!”秦江海低着头,“其实……海城湖能够开发起来,对整个沧阳县,以及我们清水镇都是有好处……”
“住嘴!”母亲愤怒地打断了秦江海,“阿海,你还记得你爹是怎么死的吗?”
秦江海低着头没有说话。
“说话!”母亲愤怒地大吼了起来。
秦江海赶紧抬起头来,他立即就看到了母亲满脸的泪水。
“我爹,我爹是和海城镇人一起做生意,对方见财起意,将我爹杀死在了海城湖边,尸体就扔在海城湖里……”秦江海赶紧说。
母亲愤怒地用手擦了一把眼泪:“海城镇就是个罪恶的歹毒之地!你现在却要帮助这种地方发展?这和认贼做父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