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排一个孩子举手：</p>

“我听祖祖说过，一直往东边走，有片又宽又远看不到边的水，水里有种怪物，发怒的时候会把水卷起来，卷到天上去！”</p>

“我祖祖也讲过。”</p>

另一个孩子说：</p>

“有种特别特别大的大龟，它走的时候，脚踩到地上，地就会震。”</p>

陆大古再次示意他们安静：</p>

“我接下来要说的刚好和那种大龟有关系———你们知道，为什么很多那么强大的动物你们从来没见过吗？”</p>

孩子们整齐的摇头。</p>

“这是因为它们都死了。”</p>

他告诉他们：“很久很久以前，它们确实都生活在这片大地上，它们也会争斗，越强的动物越能留下子嗣，生出来的子嗣也会越大，就像越好用的狗的幼崽也越好用，子嗣还会有子嗣，到后来，等它们大得像山一样的时候，在地上根本找不出足够的吃的，而且它们不懂得驯养动物，不懂得种植食物，所以它们全都饿死了。”</p>

他们怔怔地听着他的话语，思绪跟着他的描述，他说。</p>

“如果我们也和这些动物一样，那我们总有一天也会全都饿死。”</p>

“可我们不是动物啊，孩子们。”</p>

“我们有一双灵巧的手，有聪明的头脑，可以建造房屋，可以驯养动物，可以种植粮食，所以我们可以和动物区分开。”</p>

他严肃地告诉他们：</p>

“我们是人类。”</p>

“我叫你们记住这话，你们也当把这话传给后来人———正因为我们可以靠强过动物的头脑和双手胜过它们，所以我们才是人类，才超过了动物，不同于飞禽走兽，成为灵长。”</p>

“引领族群的责任终有一天会交给你们，你们也会把责任交给后代。”</p>

“我希望你们做好准备。”</p>

“就像为了总会来的冬天备好肉干和木柴。”</p>

话完，他离开。</p>

勋章工人继续讲课。</p>

这次，孩子们都认真多了。</p>

大古相信，等他们长大了，也将把他们在这里学到的东西传递下去。</p>

努力地活完短短的一生，在这短暂的时间里放射光芒，然后把成果留给后代继承。</p>

人类就是如此反复，慢慢成长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