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的酒当场醒了大半。</p>

“出去。”</p>

大古对围着他的士兵们说：</p>

“脱掉军服，放下兵戈，滚出去，某可放你们生路。”</p>

“当啷。”</p>

他们立刻照办，成群逃走。</p>

留下三个都尉和陆大古面对面，他迈步。</p>

“你，你想干什么？”中间那人拔剑，剑尖颤抖，不知是恐惧还是吃了太多酒，怒喝，“逆贼！你这是犯上作乱！”</p>

戈刃转动，脚边落下几滴殷红，长杆在他手中收紧，他的表情始终没有变化，平直地凝视三人的脖颈和心脏处，走近，那人还在威吓怒骂，举剑欲砍，颤声道：</p>

“贱民，受死！”</p>

嗤。</p>

戈刃入肉。</p>

像扔垃圾一样，陆大古非常自然地用兵器把它丢到靠墙。</p>

剩下两人还想说什么。</p>

跟他打入府里的乡民已经冲进门，一双双昏暗中几乎在发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它们，然后一齐冲上来，不管他们的呵斥喊叫，一刀一刀地捅进去，几下便没了声息，鲜血染红台阶和泥土。</p>

乡民们和大古一起走进里屋。</p>

桌上的饭菜还热着，飘起阵阵肉香。</p>

一个少年看得红了眼睛：</p>

“猪狗不如的东西，他们有酒有肉，有那么多好东西，为啥还要抢我们？”</p>

“不够。”陆大古拍拍少年的肩，“对他们来说，永远也不够。”</p>

然后转身对乡民们喊道：</p>

“乡亲们！咱们把这些酒肉分了吧！”</p>

“咱们这次是为了活命，干了这杀头的买卖！不用挨饿了！可那些王公贵族是不会放过我们的，以后肯定会派兵来消灭我们！现在我们一起吃了酒肉，带回粮食，那便是生死兄弟！只要你们听我的话，像今天一样跟着我干，我古，肯定会带着你们闯出生路！”</p>

众人齐声应诺。</p>

几坛酒倒进碗里，人们一口一口地喝完，分了菜。</p>

被他组织起来搬运粮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