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贵人?”他笑了,“我也是农民出身,你快说啊。”</p>
“诶.....这两人瞧上了我闺女,跑到我家里来,当场要把她拖进草垛里,我上去拦着,他们还拿剑要砍我.”</p>
“要不是我们及时赶到。”押人的青年说,“他便要被这两个畜牲打杀了!”</p>
“....混账!”</p>
他当即怒而拔剑,剑尖指着地上两人:</p>
“我带着大家起事,只是为了带大家求一条生路,让乡亲们过上好日子!这才多久啊?!就骑到乡亲们头上作威作福了!”</p>
它们吓得不住地磕头。</p>
“大哥!饶了我们吧———我们也是一时糊涂啊!”“我们再也不敢了!”</p>
陆大古深深地吸了口气,从车上取下一小袋米,温和地交给老人:</p>
“来,你把这个拿回去,这两个东西自有我料理。”</p>
“这.”老人终于面露喜色,“贵人您真是个好人啊!”</p>
“我不是贵人。”</p>
目送他离去,大古收剑,俯视地上两个还在颤抖的渣滓,皱眉,叫人:</p>
“还愣着干什么?把这两个狗种吊死在闹市口,暴尸两日,让咱们的主簿用木板写上他们强抢民女意图杀人的罪名,挂到他们胸前!让所有人看到他们是为什么死的!再挫骨扬灰,骨灰要细细地撒在道路上,让所有人经过的时候都来践踏!再有敢犯的,一样吊死示众!!”</p>
“大哥,这.....”</p>
周围人迟疑起来,按这时候人的观念,挫骨扬灰是要魂飞魄散永不超生的。</p>
“立刻照办!”</p>
他用力地踢了脚离他最近的案犯,踢飞几颗断牙,喊出了第一条面对所有追随他的人的规矩:</p>
“杀一人如杀我父,淫一人如淫我母!”</p>
“一切缴获要归公,祸害乡人无可恕!”</p>
而在陆大古立规矩的时候。</p>
城外,田奴恭顺地趴伏着,向公子上报城中的变故。</p>
这恭顺里含着虔诚和感激。</p>
田奴的父亲为人养了二十多年马,忽然有天淋了雨,无药医治,一场大病死了,养马的工作便由田奴继承。</p>
像他的父亲一样,田奴有一手很好的养马、相马、医马的技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