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些鱼，刚打到！”</p>

“将军！收下吧，这就是些我家的鸡蛋！”</p>

更多人挤上来，推搡着护住车队的士兵，捧着陶罐陶碗，挎着篮子要放上车。</p>

“.....所有人！”</p>

他回头高喊：“老乡的东西不准白拿，用钱买！”</p>

“当啷。”</p>

大队继续行军，两枚布币落入拦马的老人怀中，陆大古随手从陶罐里抓起两枚果子，继续赶路，路边，一枚钱币落入一位阿婆的篮子里，士兵捡了个鸡蛋，转身就走，更多人拿着钱粮想往士兵们身上塞，但始终没人接，或者得到的钱币超过了东西的价值。</p>

一双双手终于放下。</p>

人们只得目送着他们出城。</p>

“你那边不是还在忙吗。”</p>

出城门，遇上来送行的大进，让部队接着行进，他翻身下马，走过去，告诉她：</p>

“不用每次都过来送这么麻烦。”</p>

她看着他，没有回话，陆大古笑了笑：</p>

“和上次一样，这边麻烦你多照看一下。”</p>

“那我想要报酬，可以吗？”</p>

“可以。”他说，“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我都可以答应你。”</p>

“我想，要你摸摸我的头，可以吗？”</p>

.....？</p>

陆大古懵了，但看到她湛蓝的眼瞳直直地盯着自己，眼中含着一丝期待，他回神，点头：</p>

“好吧。”</p>

他伸出手，放在女孩头顶，轻轻地揉了揉发丝，在她微微眯起眼睛十几秒钟后，抽手，低下头：</p>

“作为交换，你可以摸我的头。”</p>

少女眨了眨眼睛，把手放在青年头顶，慢慢揉搓，手指指缝划过发丝，她摸得很慢，这给陆大古造成了有些奇怪的体验，从没有人这么摸过他的头，还摸得这么仔细，他感到陌生而微妙，不过他始终没有动，任凭她摸完，收手。</p>

大古向少女笑着颔首致意。</p>

翻身上马，提起长戟。</p>

“驾！”</p>